吉吉笑著指向屏風后。
“府里的人都瞧見了,足足兩大口箱子”
外書房內,早兩日奉蕭牧之命回城辦事的印海正感嘆道“也不知那里頭究竟都是些什么,這可是第二回從京中千里迢迢送東西來了吉畫師京中這位童養婿,果真是用心至極啊。”
書案后,蕭牧執筆的動作微微一頓。
印海自顧說道“我私下倒也打聽過,據說這位韶言郎君長相極為俊美,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為要命的是,針線縫制也不在話下,且還有一手好廚藝,更尤擅釀酒”
見蕭牧抬眼看了過來,他愈發來勁了些“同為男子,他竟做到這般境地,豈不是叫人沒有活路嗎將軍您說呢”
將軍說道“十日之后,裴府設宴慶壽,你隨本候一同前往。”
印海笑意僵住,正要自請滾出去時,只聽自家將軍正色道“有要事需你去辦。”
聽得此言,印海遂收起插科打諢之色,應了聲“是”。
待凝神想了片刻,又覺有些忐忑。
“將軍,這件要事想來應無需屬下出賣色相吧”
蕭牧再次抬眼看向他。
“本無此意,經你提醒,倒覺得這或是個事半功倍的好法子。”
對上那雙眼睛,印海只覺眼前慢慢浮現出四個大字
因果循環。
蔣媒官自蕭夫人居院離開后,便緊忙籌備了起來。
前后不過兩日,便帶人登了包子鋪的門提親。
消息立時在城中傳得沸沸揚揚。
兩日前包子鋪外那場鬧劇,也早已傳開,街角巷尾除了對苗家人的議論之外,更多的目光則放在了那句“愿娶苗娘子為妻”的狂言之上
是,眾人只當狂言來聽罷了。
可當下,這狂言竟成真了
“怎會有如此不要命之人”
“此人怕不是瘋了吧”
“據說來頭不一般,是蕭將軍的義子”
“什么義子瞧著比蕭將軍還長上兩歲呢”
“”
一時間城中議論不斷。
而柳荀本人,毫無疑問,也覺察到了身邊眾人的異樣目光。
這異樣,分為許多種,但又頗有些九九歸一的玄妙之感
譬如,他首先感受到,侯府與軍營上下,準備給他燒紙的眼神越來越多。
其次,城中認得他的人也越來越多,凡到之處,必少不了一些類似于“這莫不是個瘋子吧”、“他是不是有什么難處”、“好好一個人,怎就想不開非要英年早逝”的困惑與感慨。
甚至在經過街尾處的幾家壽衣鋪和棺材鋪時,他都覺得鋪中之人在暗暗拿視線丈量他的身形若非還有一絲最基本的道德底線在,只怕那些人要直接上來將他圍住搶生意了
對此,柳荀心情微妙之余,又有一絲榮幸。
分明是辦喜事,卻同時擁有了紅白兩種體驗
此等世間罕見之事,放眼古今,舍他其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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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字數少了些,見諒見諒,晚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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