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默默看向床榻上的蕭牧。
總覺得再這么胡謅下去,不用神醫出手,他恐怕也能坐起來了
蕭夫人繼續道“神醫可別不信,景時他父親便是贅婿,他是隨了我這個當娘的姓在我們家中入贅那是祖傳的規矩”
怎會有如此離譜的祖傳規矩
白神醫神色困惑,但見蕭夫人一臉熱切,看向衡玉那過于喜愛的熾熱眼神也不似作假
片刻后,到底是道“話可說在前頭,我可不能保證一定醫得好他。”
眾人大松一口氣。
“神醫盡力而為即可”嚴明再次施禮。
白神醫嘆氣道“行了,都先出去吧,人多嘈雜,靜不下心來”
見嚴明也要隨眾人一同出去,他又點名道“你是軍醫對吧留下來打下手。”
嚴明忙應“是”,心中又多了些欽佩。
行醫者,尤其是此等懷有秘技的神醫,行醫時多會忌諱有其他醫者在場
而這位白神醫卻是毫不在意自己的秘技被人偷學了去,可見心胸品性。
然而接下來
“內關穴內關穴是在這兒吧”
“脈微昏虛,應瀉熱不不,應先固脫得扎這里”
“扎偏了扎偏了我這眼花得有些厲害,還是你來捻針”
“”
嚴明這廂于內室心驚膽戰,懷疑人生之際,等在外堂的蕭夫人也沒閑著。
“阿衡,方才真是多虧了你,不過倒也委屈你了”蕭夫人握著衡玉的手,愧疚又感激地道“你放心,等那臭小子的毒解了,我定讓他給伱個說法。”
她這“說法”二字講得隱晦,衡玉口中道著“伯母不必在意”,心中則覺得,回頭蕭牧不找她來討說法就算好的了,到底這瞎話是她自個兒起的頭。
如果他能平安醒轉的話
只要他能平安醒來,這些小小之事都不值一提。
衡玉看向那道垂下的青竹簾。
等待的時間總是煎熬的。
也為了暫時移開些注意力,她此時才顧得上向印海問道“印副將,話說回來,此番是怎么這么快尋到神醫的”
“這個么”印海將大致經過道明“大約是我這師侄被掃地出門,有意前來投奔于我,于是一路打聽我的消息,恰被派出去的人留意到了”
聽到有人在打聽自家副將軍,幾人不免要多留意幾眼,一眼瞧過去就覺得那乞討、哦不,化緣的老和尚有些眼熟,再悄悄打開畫像一對照好么,這是撞到手里來了
他們稍加透露了身份,請對方吃了頓飯,人就黏上他們了,死活要隨他們去尋印副將
準備好的黑布袋根本用不上不說,一路上對方反過來時刻緊盯著他們,倒生怕他們將他落下了
怎么說呢,就挺顛倒的。
反正就這么將人領回來了
衡玉聽罷,腦海中響起一道聲音神醫這般經歷,不正是那傳聞中的大冤種嗎
但,只能體面地道一句“或許這就是機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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