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嘁”地笑了一聲。
這是個什么說法
“照此說來,你今日也頗為不同”
“哪里啊”
蕭牧微傾身,垂眸認真地看著她,道“京師第一美人,以往臉上應是從未生過凍瘡的吧”
“”衡玉翻了個白眼。
這人竟是個越熟嘴巴越欠的嗎
二人回到侯府時,侯府大門前剛放了一大掛炮竹,噼里啪啦甚是熱鬧。
“子時了。”蕭牧下了馬車,說道。
“更歲交子,恰趕上吃餃子了。”衡玉惋惜道“可惜侯爺還不能吃。”
到底初解毒,不宜用不好克化的。
“那你代本侯多吃一碗。”蕭牧跨過門檻,邊走邊說著。
蕭夫人正等著二人回來。
剛見著自家母親,蕭侯便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好啊,什么事都瞞著我這是翅膀硬了,覺得用不著我這當娘的了,怕我知道了多管閑事是吧”若非顧及“大過年的”,蕭夫人的巴掌就差拍在蕭牧的腦袋上了。
“母親消消氣,此事是兒子不對,母親坐下喝茶。”蕭牧賠著不是。
春卷見狀忙扶著自家夫人坐下。
“學什么不好,偏偏學那套自以為是的報喜不報憂任憑你再有能耐,也不過兩只拳頭一個腦袋,遇到了難處怎就不能說出來一起想法子”蕭夫人與其說是氣,更多的是后怕。
視線落在衡玉身上,方才覺得怒氣稍消“好在你還不算太糊涂,至少知道告訴阿衡此番全靠阿衡幫了大忙”
衡玉誠實地解釋道“伯母誤會了,侯爺也不曾告訴我,皆是我猜出來的”
“”蕭牧不可思議地看過去。
是在報復他說她生凍瘡的事嗎
衡玉做出大公無私的表情受了傷中了毒還要瞞著家人,這么不叫人省心,本就該罵嘛。
“你你這臭小子叫我說你什么好”蕭夫人剛滅了些許的火再次竄高“好在是我們阿衡聰明你也跟人家阿衡學學,這么大的人了,還這么不省心,中了毒不知道說媳婦也沒娶上”
蕭牧“”
這種毫不相干之事,究竟是怎么扯到一起來的
衡玉見火勢頗大,忙道“伯母,我就先回去了。”
蕭夫人立即換上溫柔心疼的語氣“好,好,回去歇著吧,這兩日實在辛苦我們阿衡了。且先回去好好睡上一覺,明日不著急起。”
“是,晚輩告退。”
眼看著那火上澆油之人溜之大吉,蕭侯默默深吸氣再呼氣,開始思索一些借苦肉計逃離此地的可行性。
然而卻聽自家娘親話鋒忽然一轉
“說到這里你這臭小子這回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此處是花廳旁的一間暖室,除了幾名心腹之外,下人們皆在外面守著,蕭夫人說起話來也無甚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