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看似是牽絆。”顧聽南彎身那小黑狗抱起在懷中,道“但卻也是咱們扎在這世間的根啊,人總要扎了根,心才能真正安穩。”
王敬勇瞥向她。
視線中,抱著小狗的女子半垂著眼睛,嘴角上揚,微風拂過她的面頰,不遠處的燈火仿佛讓她整個人都披上了幾分柔光。
王敬勇看得微怔,覺得對方和往日有些不太一樣。
她這是喝醉了吧
這時,只見她抬起了頭來,朝他笑著道“王副將給它取個名字吧”
王敬勇想也不想“狗。”
顧聽南嘴角邊的笑意凝滯。
他為何覺得這個名字,竟還特意需要他來取
“還是換個兩個字的吧,叫得上來的。”她委婉提議道。
王敬勇這次倒認真看了一眼那狗子。
小奶狗圓頭圓腦,看起來有幾分憨氣。
于是
“傻狗。”
“嗯”顧聽南贊成地點頭,微笑看著眼前之人“的確是個傻狗”
聽著這句話,王敬勇隱約覺得哪里不太對。
但今晚,不對的地方已經很多了。
他最后看一眼那在他看來的透著幾分反常的人,直覺讓他不愿多呆下去,道了聲“回去了”,便懷揣著略有些古怪的心情轉身離開了。
顧聽南揉了揉小狗的腦袋,含笑道“傻了傻了些,不過卻好像也有幾分可愛呢”
不多時,她也從破廟后走了出來。
“我怎么說來著,就說王副將心儀顧掌柜吧”
廟中,王敬勇的那幾名心腹滿眼閃動著八卦的光芒“看到了沒,二人可是一前一后走出來的”
剛回到蕭牧身側守著的王敬勇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敬勇怎么了,別是也染了風寒吧”蕭夫人關切了一句。
這個“也”字莫名讓王敬勇心口處快跳了兩下,立時否認道“屬下無礙,只是被火煙嗆到了。”
此時,一名小兵快步走了過來。
“何事”王敬勇看過去。
“回王副將,帳外有人來尋吉畫師,自稱是吉畫師的好友。”
衡玉聽得一愣“尋我的可說姓名了”
這荒郊異鄉的,她哪兒來的什么好友
“未曾說明姓名,只說讓吉畫師前去一見。”
這便有些古怪了。
“是何年歲模樣”蕭夫人問道“男子還是女子”
該不是那個韶言等不及,跑來接人了吧
“是年輕女子。”小兵道“但戴著冪籬,看不清模樣,只說吉畫師見了她,便知道她是誰了。”
蕭夫人在心底偷偷松了口氣,卻又難免有些好奇“這究竟是何人,為何這般故弄玄虛”
“我且去見見吧。”衡玉放下酒碗,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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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朋友小朋友們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