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薩莘冷笑道:“硬的不行來軟的么?滾開!”
阿三嘆氣道:“這不是自找的嘛。”
徐小鳳道:“總之你們不能虐待她,這樣吧,把她抬到我隔壁,我來照顧她。”
阿三道:“我被打成篩子也沒人照顧,你照顧她?”
阿薩莘道:“說得好聽,不就是囚禁嗎?”
張念祖他們當然不能按徐小鳳說的辦,但是把人擺在客廳也行不通,最后在一樓找了間沒有窗戶的儲物室把阿薩莘連沙發墊都搬了進去。
李長貴道:“我和阿三輪流看門,我先來。”說著也不管別人同不同意,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門口。
鬧了一整夜,不知不覺天都大亮了,徐小鳳端了牛奶和面包來到阿薩莘面前道:“吃點東西吧,不然傷口好不了。”
阿薩莘只是野獸般瞪著她,既不吃也不說話。
李長貴站在門口警惕著,道:“你當心著點,這娘們也不知撓死過多少人了。”
徐小鳳把盤子放在墊子跟前,神色凄然道:“女人要不是身不由己,誰愿意卷入男人們的紛爭?”
阿薩莘照舊道:“滾!”
徐小鳳從容地走到門口,扭頭道:“其實我還挺羨慕你的,你受了欺負還知道找誰拼命,你有能力讓仇人都防著你,我就沒這份幸運。”說著走了出去。
時近晌午,阿薩莘不吃不喝也不配合,徐小鳳進去看了幾次無非換了幾個滾字。
焦慮的氣氛在張念祖他們之間傳遞,李二虎已經失蹤了12個小時了,阿三再也忍不了了,他抓了一大把辣椒面沖進儲物室,高高舉著手喝道:“你再不說話我就把這玩意全扔在你傷口上!”
阿三只低頭打了一眼就蹬蹬蹬往后退到墻角,然后像見了世上最可怕的東西似的逃了出去。
張念祖正坐在臺階上想辦法,阿三一屁股坐在他邊上,面紅耳赤咬牙切齒。
張念祖詫異道:“你怎么了?”
阿三憤憤不平道:“念祖哥,我們為什么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張念祖嘆氣道:“因為我們是好人。”
草坪上,雷嘯虎和豹叔正在升起大火烤羊腿,自從房子被鳩占鵲巢以后,這老哥倆就經常苦中作樂以親自制作各種燒烤為主業,這會羊腿已經上架了好一會,滋滋冒油香味撲鼻。
阿三盯著那堆大火發了會愣,越想剛才的事越憋屈,兩個鼻孔都要噴出火焰來。
“我就不信了!”阿三泄憤似的劈手把那把辣椒面都扔在羊腿上,抄起來又沖向屋子。
雷嘯虎在后面喊:“還沒熟透呢!”
阿三一陣風似的沖進儲物室,大刺刺往阿薩莘對面一坐,阿薩莘見他卷土重來,猶疑道:“你又有什么花樣?”
阿三高抬羊腿,張開大嘴,吭哧一口咬在了一塊被烤焦的肉皮上,隨即大口二口地啃著,含混不清道:“一天一夜水米沒打牙了吧?老子有烤羊腿吃,你饞不饞?”他一邊咔咔啃羊腿,一邊滋溜滋溜喝罐裝啤酒。那些焦脆的油渣肉皮在他嘴里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響,啤酒咕咚咕咚被咽進肚里。末了阿三打個酒肉嗝兒,“呃——爽啊!”
阿薩莘看得發呆,不可置信道:“這就是你想出來讓我生不如死的法子?”
阿三抄著羊腿撥浪鼓一樣在她眼前搖著:“想吃嗎?想吃就老實交代!”
這時客廳里傳來徐小鳳的聲音:“阿三呢?不是不讓他進那屋嗎?”
阿三急忙把羊腿扔在地上,抹了抹嘴溜門而出。
張念祖聞聲趕到儲物室門口正遇上鬼鬼祟祟的阿三出來,不禁問:“你把她怎么樣了?”
阿三又打個嗝兒道:“沒怎么樣,我就是氣不過。”
張念祖剛想說什么,忽聽屋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微小響動,他唯恐阿薩莘要逃跑,一腳踹開了門,屋里,阿薩莘匍匐著離開了墊子,手里捧著一個羊腿,正在咔咔地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