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多大了?”
“快43周歲了。”
阿薩莘道:“難怪……”
“難怪什么?”
“沒什么,你認識他之后呢?”
徐小鳳道:“老蔣待我很好,也為我做了很多事,以前他經營的那個酒吧——你明白的,幫會的地方嘛,一到了晚上就是跳艷舞賭球賽,我到了那以后老蔣把這些都取締了,酒吧干脆成了我的個人舞臺。”
阿薩莘道:“你的賣身契呢,他幫你要回來了嗎?”
徐小鳳道:“哪有那么容易?”
阿薩莘咬牙道:“蔣志成這個窩囊廢!”
“你別這么說他,他只是個小頭目,能做什么呢?”
“他能做的很多,就看他狠不狠得下心去做了。”
徐小鳳微笑道:“我可再也不想碰能狠得下心的男人了。”說到這她話鋒一轉道,“你其實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又有一身本事,為什么非要卷到你左右不了的紛爭里,自由自在地生活不好嗎?”
阿薩莘道:“你只想當個歌手也沒想卷進紛爭不是么,我們這種人從生下來那天就背負了使命,只能說身不由己。”
徐小鳳道:“我是因為熱愛,你呢?”
阿薩莘張口無言。
徐小鳳繼續道:“你是自由的,要珍惜。我從你這么大到現在的年紀,也就恍如昨天,人的一輩子沒有想的那么長,你得把握住,別做后悔的事。”
阿薩莘眼神閃爍道:“說了這么多,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徐小鳳溫和道:“我想讓你快樂。”
阿薩莘被震了一下,道:“你我非親非故,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徐小鳳道:“可能……因為我是個見不得別人受苦的人吧。”這話一出,兩個女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雷嘯虎,一起咯咯地笑了起來。
……
張曉亮和吳豆豆今天放學之后就一起來到了本市圖書館,他們來這里是因為收到了徐贏東之約。
兩個孩子一路有說有笑地進了圖書館的大門,各自把借的書塞進還書箱,然后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掏出課本文具開始做作業。吳豆豆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神采和調皮,只是頭發剛長出不久,遠遠看去像個小男孩,別看一路上都是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一旦開始學習就變得十分專注。
張曉亮在寫老師布置的作文,剛開始用鋼筆的他寫幾個字,抬頭想一會,在本子上涂一個黑疙瘩,如此反復,寫了半篇紙,黑疙瘩滿世界。
吳豆豆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道:“想好了再動筆。”
“哦。”張曉亮刷的把那張紙撕了。
吳豆豆無奈道:“撕本不是好習慣,下回打底稿。”
“哦。”張曉亮又應了一聲,冥思苦想起來,最終道,“你給我個思路唄,《難忘的一天》該怎么寫?”
吳豆豆道:“不是讓你真的寫一天的流水賬,這你明白吧?”
“明白,吃過虧。”
“所以這個題目要考驗的是你的概括和描述能力,你可以把好幾天的事情放在一篇作文里寫,我教你個竅門——寫那些丟了人的,出了丑的事情容易讓老師印象深刻。”
張曉亮道:“扶老奶奶過馬路如今已經徹底行不通了么?”
吳豆豆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
張曉亮訥訥道:“這可真是光輝事跡無人問,丟人現眼得高分啊!”
吳豆豆被他給逗樂了:“你這概括能力不是挺強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