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贏東點點頭道:“徐畏,有所敬畏,好名字。”
阿薩莘這會看出不對勁來了,她試探道:“會不會這附近有另一個……”
李長貴脫口道:“斥候!”
合著徐贏東壓根就不是跟他說話……
車子圍著一圈薄鐵皮組成的護欄繞行了半天,前方幾百米處忽然出現一座規模不小的體育館,這是張念祖當初升級的地方,他和阿四小芹他們也曾在這里和蟻族的人交過手。這里是蟻族據點之一,不過常年處在廢棄狀態。原來張念祖把族人們的聚集地定在了這里。
體育館內,徐畏面帶笑容道:“沒錯,咱們這種人,最得懂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對了,你是怎么對抗日常那些亂七八糟的干擾的?哦,你是醫生啊,那確實忙起來什么都顧不上了,我是國營肉聯廠的稱重員——”
劉新亮他們都奇怪地看著他,徐畏自言自語已經有一陣子了,老頭子忍不住道:“這人怎么回事,神經病吧?”
一個身材矮胖,禿了頂的中年指指自己道:“我才是神經病。”
老頭子道:“你們都是!”
徐畏道:“我不是——祖爺到了,咱們去迎接一下吧。”
于是當張念祖他們一行人剛下了車,就見一排人碼在門口,其中楊杰、劉新亮、張曉亮一起道:“祝你百戰百勝。”
張念祖急忙回禮,徐贏東左右看看,見徐畏正在對他微笑,手按胸口道:“祝你耳聰目明。”
徐畏哈哈一笑道:“苦惱啊,都被人當神經病了。”兩個人的手握到了一起,雖是第一次見面,但已儼然是老朋友,有點聊了多年的網友終于線下團聚的意思。
老郭指著自己道:“我才是神經病。”
阿薩莘把阿三推到車門上道:“這個還有人管沒人管?”
李長貴把他扛在肩頭,張念祖介紹道:“這位是李長貴。”
眾人聽他姓李知是黃金侍衛,一起肅然行禮,李長貴還了一禮。
張念祖道:“咱們里面說話吧。”
張曉亮邊走邊說:“念祖哥,這些就是第一批到的族人。”
張念祖道:“你辛苦了。”
阿薩莘皺眉道:“只有這點人?”
李二虎道:“還有一批在路上。”
阿薩莘道:“那也不夠啊。”
到了體育館內,眾人自然地圍城一個圈,張念祖道:“大家能來我十分感謝,我叫張念祖,按傳統來講,是強人族第88代祖爺,下面大家先相互熟悉一下,做個自我介紹吧。”
老頭子忽道:“你們開始之前我有話要問。”
劉新亮頗有尷尬之色,小聲道:“老頭子你別搞事情。”
張念祖道:“這位老爺子怎么稱呼?”
老頭子道:“我叫魏彪——”他指指劉新亮道,“我是這個孩子的姥爺,按你們的傳統,他媽和我都不算你們的族人。”
眾人恍然,其實好多人心里都在納悶,因為這個歲數除非是斥候,不然強人族里不會有這么老的老人,徐畏一開始也以為他和自己一樣,可是后來發現隔著十來米跟他說話他都聽著費力,不但不耳聰目明,甚至耳背……
張念祖道:“您有什么要問的。”
魏彪道:“我閨女剛嫁給他爸的時候,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筆錢打過來,據說這是你們族人的福利,可是后來突然斷了,這一斷就是20年,我想問,這筆錢哪去了?”
張念祖道:“被人偷了。”
魏彪大聲道:“誰?”
“也是我們的族人。”
魏彪道:“看你年紀不大,當時的祖爺應該是你爸,也就是說這筆錢是在你爸手里弄丟的?”
張念祖道:“沒錯。”
魏彪激動道:“20年了,你要不是需要這幫人替你打仗還不出現,你準備躲到什么時候,哪怕給個準信讓我們別惦記了也好啊。”
張念祖道:“這個確實對不起大家,我也是剛知道自己是祖爺。”
魏彪一時無語,又道:“打完這仗我們的錢能拿回來嗎?”
張念祖道:“叫你們來就是為了這個。”
魏彪這才訥訥道:“這還差不多,不過我有言在先啊,我們祖孫倆什么都不會。”
劉新亮道:“是你什么都不會,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