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婷婷著急道:“白先生如果到了地方,會不會對錢夫人下殺手?”
魏彪不樂意道:“我們家新亮可是把命都拼上了。”劉新亮說是沒受傷,背上的衣服已經被刮成一條條一道道,在這田間石頭地上也不知受了多少罪。
雷婷婷急忙對劉新亮道:“姐姐不是怪你!”
劉新亮點點頭,道:“白先生要去的地方一定不遠了。”
張念祖道:“我也這么覺得。”
徐贏東道:“現在有兩條路,只要排除掉一條繼續往前追,距離夠近的話我就能聞到錢夫人身上的香水味。”
劉老六掏出手機道:“我幫你干這個活兒。”他的指頭在屏幕上戳戳點點,不多時就定位到了他們當下的位置,這時霧氣還沒散,但依稀可見前面兩條岔道其中一條有東西在活動,另一條則毫無生氣。劉老六指著左邊的小路道:“走這條!”
劉新亮擠上了后座,張念祖二話不說就踩油門,徐贏東鼻尖不斷翕動,突然道:“聞到了!”
車上的眾人都松了一口氣,劉老六把手舉起來道:“合作愉快。”
徐贏東在他手上拍了一下,對張念祖道:“不用跟得太近,以防被他發現——我還可以的。”
魏彪看著徐贏東嘖嘖道:“你這個鼻子……”后面的話便沒再說。
徐贏東面無表情道:“比狗靈,想說就說吧,我習慣了。”
張念祖開著車,徐贏東不停指點方向,眾人連對方的影子都看不見只能如墜云霧一般坐著,這種跟蹤人的方式還是頭回見。
不多時,徐贏東忽然往東一指道:“那里有個谷倉,你開進去就到地方了。”
果然,往前沒多遠就見一座高大的谷倉矗立在那,谷倉的外圍用實木圍了一圈,閣樓的高度還開了一扇小窗,顯得很有格調。白先生的車停在門口,車內已空無一人。
張念祖把車遠遠地停下,帶著眾人輕聲慢步地進了谷倉。
白先生似乎覺察到有人跟來,他一只手搭在錢夫人的肩膀上,靜靜地等著,待張念祖他們一露面,他緩緩道:“這是我養母親近自然的地方,也是她的天然畫室。”
魏彪東張西望,這谷倉應該是特意建的,室內隨處可見蒙著布的畫框、四處散落的顏料,當中擺著一張實木圓桌,靠墻有個風格很原始的酒柜,這地方一開始就不是用來儲藏谷子的。魏彪不禁感慨:“有錢人真會玩。”
劉新亮道:“他們玩的是咱們的錢。”
白先生微笑道:“謝謝你們沒有直接開車撞進來,我養母很喜歡這里,我有時候需要放松的時候也會來小酌一番。”
劉老六指著他鼻子道:“都走投無路了就別裝B了,說吧,你到底想怎么樣?”
白先生忽然出手在錢夫人脖子上一切把她打暈,看了一眼手表道:“你們的援軍最快也得十分鐘才能來,我說得沒錯吧?”
劉老六道:“打你需要援軍嗎?”
徐贏東忽然臉色變了變道:“打他不需要,可是打他的幫手就不好說了。”
魏彪道:“幫手?在哪?”
白先生在空曠的谷倉里拍了拍手道:“這是干掉張念祖的最后一次機會,把握不把握得出就看你們的了。”
隨著二樓腳步聲響起,三個人魚貫從木質樓梯上走下,他們分別是:杜恒、雷遠征,和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