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婷婷道:“有,但從沒人為我拼過命。”
“哦?為你打過架的人多嗎?”
雷婷婷止住哭聲,抽噎道:“聽我的指揮去和別人打架的算嗎?”
張念祖道:“你是不是欺男霸女了?”
雷婷婷道:“當然不是,可是總有不開眼的臭小子們打你的主意,好說又不聽,我就只能利用手里的資源了。”末了她感慨道,“漂亮姑娘是非多,沒辦法。”
張念祖道:“你這種自賣自夸的性格也是那時候形成的嗎?”
雷婷婷瞪著他道:“你是說我不漂亮嗎?”
張念祖道:“你臉蛋還行,可是我更喜歡內在美和胸襟坦蕩的姑娘。”
雷婷婷撇嘴道:“比如呢?”
“比如那種內衣秀啦、維密秀啦,那些姑娘胸襟又坦蕩,內在又美。”
“哈哈哈哈!”雷婷婷大笑,可笑過之后才覺得似乎作為女孩子不能這么“放浪形骸”,于是趕緊“呸”了一聲。
張念祖嘿嘿一笑道:“別裝啦,本來就是頭大灰狼,裝什么嬌羞小白兔。”他的本意就是逗她笑。
雷婷婷這時才想起了什么,不忿道:“你怎么知道我內在不美?”說完這句話才覺得真的有點過,臉蛋紅了一下。
張念祖從地上掙起來道:“歇夠了,走吧。”
雷婷婷擔憂道:“你行不行啊?”
“活動開了好像好多了。”張念祖確實好多了,走了這一段路,他的身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身體里的內傷也似乎也在慢慢沉積,漸漸歸于寧靜。
兩人又往前走了很久,雷婷婷忽然說:“你知道你像什么動物嗎?”
張念祖道:“你想起什么打擊報復我的話了?”
雷婷婷卻認真道:“你就像頭雄獅。”
“誒?你這是要夸我嗎?”
雷婷婷道:“真的,你身上有種對人的疏離感,說不上是驕傲還是懶散,別人對你而言就像地鼠一樣,大部分時候你都對我們愛搭不理的,偶爾開心了,就和地鼠說笑幾句,用一只爪子陪它們玩玩,可一不高興了就又恢復老樣子了。”
張念祖疑惑道:“我是這樣嗎?”
雷婷婷道:“對我的評價你作何感想?”
張念祖道:“讓你說得……我怎么覺得我這么不是東西呢?”
雷婷婷輕咬牙齒道:“你就是這樣的。”
張念祖沉默著往前走了一會,忽道:“我說地鼠啊,你也該回去了,我幫你叫個車吧?”
雷婷婷白了他一眼道:“少廢話,說送你回去就一定要送回家。”
張念祖喃喃道:“我看你也不是地鼠,更像頭母老虎。”
路很遠,可是兩個年輕人卻一點也不覺得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到了久違了的兩種感情,那就是快樂、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