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咱們現在就不尷尬了嗎?”趙玫兒瞪著張念祖道,“你不放我出來就說明你心里有鬼!”
張念祖:“……”跟女人這特么去哪講理啊?他站起身道,“既然你沒事了那我也該走了。”
“坐下!”趙玫兒沒好氣道,“我讓你走了嗎?”
“你還有什么事嗎?”
“你準備去哪?”
張念祖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以為你這段時間不住這才來的。”說著又向門口走去。
趙玫兒道:“我確實不住這,昨天是喝太多不想讓我媽看見才臨時回來的。”
張念祖道:“你為什么喝那么多酒?”
趙玫兒道:“因為我要工作。”
張念祖納悶道:“你不是學管理的嗎?”趙成才破產以后,趙玫兒在一家大公司找了個不錯的職位,他是聽趙維明說過的。
趙玫兒淡淡道:“你以為高管就不用陪人喝酒了嗎?”
張念祖道:“你學管理就做好管理的事情,別人需要你喝酒就說明跟你的專業不對口,既然這樣,我勸你不干也罷。”
趙玫兒道:“你說得輕巧,那誰來養我啊?”
張念祖攤手道:“我只是送你個建議,可能是我站著說話不腰疼,比如我是個修車的,我自覺技術沒有問題,你把車送到我這里我一定確保把它修好,但是如果非得陪人喝酒才有單子接,那我寧可不干,這就叫職業自尊。”
趙玫兒若有所思地聽著,最后只是苦笑:“你什么都不懂。”她起身道,“你不用走,這段時間我不會回來了,你想睡床也可以,但是必須用柜子里那套換洗的被褥。”說著她走進衛生間洗漱完畢,又到梳妝臺前打扮一番,很快又成了一位職業麗人。
張念祖目送她走到門口,說道:“以后別再喝那么多酒了,你酒品不太好。”
趙玫兒憤然道:“我酒品怎么不好了?”
張念祖道:“喝完酒不管自己在哪、身邊是誰就把自己脫光,這酒品算好嗎?”
趙玫兒為之氣沮,快步走出了門口,但她又飛快地探頭回來道:“這樣的酒品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再好不過了吧?”她說完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突然漲紅了臉,趕緊出門去了。
……
杜恒躺在豪華客廳里那張巨大的床上,身周依然被紅色管子簇擁,使他看上去像個在變態科技下存活的變態怪物。
他手里捧著一堆資料,看得很認真。
雷遠征快步從門外走到床邊,道:“老大你有什么事這么急把我叫來?”
杜恒沖他微微一笑,緊接著把手里的資料全狠狠甩在雷遠征的臉上,他手上力氣勁爆,那堆資料“啪”的砸在雷遠征臉上,像是有人在客廳里開了一槍似的。
雷遠征被砸愣了——
杜恒厲聲喝道:“劉躍進人死了把骨灰都給了你說的那小子了!你卻兩次錯過了他!”
雷遠征怔怔地撿起幾張紙,那是本地報社報道的一條新聞:孤寡老人無兒無女,竟留遺囑把骨灰托付陌生小伙。
里面的兩個主角一生一死,一個叫張念祖,一個叫劉躍進。
雷遠征失措道:“這……這……”
杜恒冷笑道:“劉躍進厲害啊,死了還能和我們作對,我早就說過,他不想讓你找到的東西你絕對找不到!”
雷遠征訥訥道:“難道這小子真是‘八十八’?”
杜恒一字一句道:“不管他是不是‘八十八’,我要你帶著他還有劉躍進的骨灰來見我。”
雷遠征頓了下道:“這小子不知道因為什么得罪過顧長風,現在長風集團和黑豹幫在一起追殺他。”
杜恒森然道:“如果這小子真是‘八十八’,他們怎么可能抓住他——”他冷丁像個任性的孩子一樣揮舞著手臂歇斯底里地大叫,“你快去!別讓那幫飯桶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