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世界島”就是亞洲和歐洲這一片大陸,占了全球36.3%的陸地,哪一個國家能完成對世界島的控制,以人口和資源來論,想要統一全球根本沒有國家能夠抗衡。
對了,目前歐羅巴那邊已經有關于人們生活在一顆球上的理論。而諸夏這邊其實很早之前也有人提過相關的猜想,只是未能得到證實,相關的論調就被一次又一次的王朝更替沖刷沒了。
呂陽隨便糊弄了朱高煦一圈,抖掉睡袋上的積雪再鉆出起身,耳邊又傳來了朱高煦的低語聲。
“爺爺定了嫡長繼承,要是我爹成了皇帝,太子位肯定是大哥的。你以后不要說類似的話了。”朱高煦如此說道。
什么啊?
呂陽醒來之后只是模模糊糊記得一些夢境,人在睡夢狀態哪里會知道自己講了什么夢話。
不過,從朱高煦的那些話里面倒是能有所猜測,應該是關于朱高煦當了皇帝的夢話之類。
這一下換呂陽用怪異的目光盯著朱高煦在看,心想:“史書上不是記載你跟自家大哥為了太子位斗來斗去嗎?沒斗贏自己的大哥,還斗到造自家侄子的反,弄得最后被裝進銅缸里面給蒸熟,連帶妻妾子女一個不落全被殺,甚至一應交好的將領、文官、好友也被殺了個干干凈凈,受到牽連的家庭將近三千個,整得那個叫血流成河。”
瞧瞧,那位“蟋蟀天子”有多狠,一點都不念自己那位二叔在靖難時立下的汗馬功勞,殺二叔就殺,好歹給留下一絲血脈呀。
只是吧,關乎到那張寶座的爭奪,好像也不能怪“蟋蟀天子”那么狠?
荒郊野外不是那么美的睡了一覺,草草吃了一些東西又踏上了奔波的旅程。
他們沒有走大路,為了躲避可能存在的寧王追兵,七彎八拐又是躲躲藏藏,耗費了足足兩個月才回到北平。
兩個月過去,再有一個月左右就是春季,經過那么長時間的艱難輾轉,少不得一個個變得皮膚黝黑,衣物一再刮擦磨損看著更是狼狽不堪,途中趕路更是有馬匹不斷倒斃或是殺掉吃肉,弄到最后只剩下兩匹馬讓朱高煦和呂陽代步。
這么一段時間里,呂陽已經學會了騎馬,由于環境惡劣的關系,再次回到北平已經騎得賊溜。
他們回到北平并沒有去燕王府,先行來到了北平郊外的農莊。
燕王府其實就是蒙元修建的宮城,只是宮城的很多宮殿并沒有使用,僅僅是利用很小的一片宮闕。
得知呂陽和朱高煦回來,立刻讓姚廣孝匆匆趕來了。
“事態緊急!”姚廣孝玩了一手先聲奪人,不理會朱高煦和呂陽的反應,繼續說道:“皇帝命宋忠、徐凱、耿瓛屯兵開平、臨清、山海關一帶,并調檢燕府護衛軍士,加強對燕王防范措施。看來動手在即。”
這……,建文帝去年又因為湘王舉家自焚遭到輿論轟炸,新一年的冰雪都還沒有徹底融化,那么急切要弄死或逼死朱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