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摸了摸被劍刺傷的胸口,發現胸口有一道傷痕,背后也有被劍傷到的痕跡,但只留下傷疤,基本沒什么痛感。
又過了一會,江宇的意識和身體慢慢恢復過來,這時他感覺自己的頭上有什么東西,一直壓著他的腦袋,他用手碰了碰,這時他發覺自己的臉上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個面具。
江宇用手用力的拔了拔,可那面具紋絲不動,江宇不信邪,他更為用力的往外拉,可除了讓脖子更疼外,便沒有一點作用。
這時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到江宇的耳中。
“新來的別弄了,就算是道基境的武者也未必能弄開那個頭盔。”
江宇聽那人一說,便停止擺弄頭盔,他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人正坐在他對面的鐵牢中。
這個鐵牢中唯一的光源就是頭頂燭臺上的幾根蠟燭,因此這牢房顯得極為昏暗,如果不是這個人說話,江宇還沒察覺到自己的對面還有一個人。
接著江宇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他從那人露出頭盔的白發和剛才說話的聲音,可以判斷出對面的牢房里關押的應該是一個老者。
于是江宇便問那老者:“老丈,您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你被抓到這里,還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江宇皺了皺眉,然后說道:“我是被人打成重傷,之后就昏迷過去了,等我再次醒來時就出現在這里,請問老丈此地是哪里?難道這里是感月宗的牢房嗎?”
那老者聽到江宇的解釋后,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里不是感月宗,是玄月城中的斗獸場。”
江宇一聽這里是斗獸場,心臟重重的跳了一下,接著急忙問道:“老丈,這里是斗獸場。”
可那老者沒有回答江宇。
江宇又再次問道:“這里真是斗獸場?”
聽到江宇的提問,那老者也不回答,不管江宇怎么叫,他只是靜靜的靠坐在墻角。
江宇心中不禁有些恐懼,看起來這里真是斗獸場,原本他以為自己沒死是好事,可沒想到竟被賣進了斗獸場,只怕現在比死也好不了多少。
以前在江家,江宇就對這斗獸場有所耳聞,甚至他還隨族中幾位長輩去過臨元城的斗獸場。
這斗獸場是人與妖獸戰斗的地方,在斗獸場里和那些妖獸廝殺的人被稱為獸奴,獸奴要不斷的和妖獸戰斗,有時還會和別的獸奴戰斗,那些獸奴要一直跟妖獸或者別的武者戰斗,直至其中一方死亡。
那時江宇還感覺這斗獸場有些殘忍,于是去過一次后就再也沒去過了,可沒想到現在他卻進了這十死無生的斗獸場,此刻江宇的心中滿是絕望。
但他的腦海中卻不斷的浮現出家族的大仇,想到了那些慘死的親人和族人,想到曾祖拼命攔住那中年男子,就為了能讓自己有活下去的可能,或許現在整個江家就剩他一個了。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要活著,我一定要活著。”
正如曾祖說的,只要人還活著,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