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升官得賞金的人從來不會少,就連張瑁的手下也不例外。
只見他那十幾個手下,已有七個倒在了地上,其余數人則持著刀,緩步向他圍了過來,從他們死死盯著張瑁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們下一個要對付的人正是張瑁。
張瑁驚訝地瞧著他們,忽然笑了起來,道:“枉老子當你們是兄弟,卻不想你們竟是那老家伙的人,好,很好!”
話音剛落,他目露兇光,冷笑著緩緩緊了緊手中的刀。
忽然,一陣風吹來,將雪花卷了進來,落在每個人的身上,看來有種蕭索肅殺之意。
張瑁慢慢的走了過去,走向那些他昔日的“兄弟”,他的刀上,血已凝固,閃著兇光。
他每走一步,他那些手下便往后退一步,忽然其中一個大吼一聲“殺”,提刀迎了上去。
張瑁冷笑著,大喝道:“來得好。”
高舉起刀,猛地劈下,他手里的刀,立刻化作一道光幕。
這道光幕剛剛生起,轉瞬便已消失——消失在他對面那手下的胸膛中。
他那手下的臉已扭曲,鮮血自胸膛中噴出來,在空中散開,猶如園中的點點點梅花,落得到處都是。
這時,其他幾人也沖了上來。
張瑁瞪著眼睛,揮舞著長刀,移身錯步,剎那間,刀光滿天,風聲鶴唳。
一接一個的對手倒在了他的刀下,他的身上,也增添了多條刀痕,鮮血沿著盔甲流下,很快被凍在盔甲上。
風吹著雪花,一片片地吹進走廊,吹在張瑁的身上,很冷。
他卻沒有感覺似的,一刀砍翻最后一個手下,緩緩轉過身子,瞪著血紅的眼睛,瞧了瞧裴偓。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走廊中,小月持著劍,當先領著十多個披甲持弓的府衛沖了過來,將那張瑁圍了起來。
小月沖到裴思詩身邊,一臉凝重地道:“小姐,不用害怕,還有數百府衛很快就到。”
裴思詩點了點頭,微微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強。
剛才張瑁力戰眾人的一幕,仍在裴思詩腦海中重復,那些人可都是沙場上活下來的精英,卻也打不過張瑁一人,這些養尊處優的府衛又怎斗得贏?!
張瑁掃了眼那些府衛,又瞧了瞧裴思詩,最后目光落在方承天身上。
“臭小子,可敢與老子一戰?!”
裴思詩拉著方承天的手臂,搖了搖頭,低聲道:“別去,等府衛對付他……”
方承天直直地瞧著張瑁,沒有說話。
張瑁又掃了周圍的府衛一眼,瞧著方承天,冷笑道:“這么沒有種的男人,也配得上思詩嗎?”
裴偓看了一眼方承天,又看了看張瑁,捋著胡須,不知在想啥。
小月見自家老爺還不下令攻擊,一臉焦急地走到裴偓身邊,低聲道:“老爺……”
她剛出聲,裴偓便擺了擺手,打斷她,道:“不急,那張瑁并不好對付,等更多的府衛到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