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頓,笑道:“可你不斷讓我們挑選珠寶,卻讓晚輩有些不解了。不過幸好晚輩突然想通了!”
“哦?”血衣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想通了什么?”
方承天收起笑容,嘆道:“前輩雖不會親手殺了我們,但等我們選珠寶時,你只要一掠而去,一拳震塌通道,將我們封死在這兒,那時縱使我們有萬般手段,也是無用的了。”
血衣人想不到竟被方承天瞧破了心事,怔了一怔,一對三角眼漸漸瞇成一條縫,怒道:“這就是你堵住門戶的原因?哼,真是氣煞老夫了,你當真以為你堵在那兒,老夫便出不去了嗎?”
怒聲中,他手似龍爪,直抓方承天面門。
方承天手化劍指,點向他脈門穴道,竟使了一招“圍魏救趙”,血衣人一驚,手腕一松,龍爪頓時垂下,抓向方承天劍指。
其指看似軟如綿,柔無骨,卻勁力十足,若是被它抓到,必定肉裂骨斷。
方承天手臂往內一收,堪堪躲開這一爪,立即劍指化拳,反手一拳擊向血衣人手背。
血衣人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收回手爪,右掌急拍而出,掌風赫赫,如虎嘯獅吼。
方承天竟不避不閃,以反手拳迎了上去,拳掌相擊,如擊雷鼓,轟鳴巨響聲中,兩人竟都往后退了三步。
血衣人既未料到方承天招式如此精妙,更沒想到他的力氣大得驚人,震驚之余,怒不可耐,冷笑道:“老夫竟看走眼了,想不到你的內力如此深厚,竟能接下老夫六成功力。”
話猶未完,他身形一閃,又攻了上去,或爪或掌,變化不斷,招式越來越陰毒。
方承天見招拆招,總是有意無意地擋住洞口,但十余招過后,他的氣力明顯減弱。
這血衣人武功之高,或許只有他師父一輩才能對付了。
他卻不知道,若不是血衣人仍留著兩成功力,防備南依霜的飛刀,他怎能接下血衣人這么多招。
又是近十招過去,方承天漸覺力氣不濟,瞧了眼南依霜,大喝道:“你快出去!”
南依霜早已看得呆了,被方承天這么一喝,立即清醒過來,伸手往懷中一摸,一把閃著寒芒的飛刀,頓時出現在她掌中。
然而,她看著方承天二人身開形不斷變換,招與招間不容發,她竟發不了暗器,只得收起,身形一閃沖了過去,一身實力竟與方承天無二。
那血衣人本就一直注意著她,她尚未沖到血衣人身側,他忽然雙掌齊出,一掌擋住方承天拳頭,一掌擊在南依霜的肩頭。
她飛刀技巧固然厲害,可卻沒有方承天那樣的內力,哪里招架得住血衣人這一掌,只覺胸口一熱,一口鮮血噴出,便向身后直跌了出去。
方承天趁著血衣人力道大部分用在南依霜身上時,出拳出風,將血衣人逼退數步,搶到南依霜身邊,道:“你怎么樣了?”
南依霜臉色有些蒼白,半邊身子都麻了,卻強笑道:“我沒事,你不要管我......小心!”
語聲未落,血衣人已攻到了方承天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