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天從懷中摸出那張血衣人給的絹布,瞧了瞧絹布上的地圖,點頭道:“這絹布上也有這條路,看來這里也是你師父所建,咱們先別管這些了,趕緊走吧,不然被那些正道中人發現,可就麻煩了。”
南依霜點了點頭道:“沿著左邊走,可以出去。”
甬道不長,也沒有任何機關,很快他們便將甬道走完。
甬道過后,豁然開朗,一個十余丈見方的空曠大殿,頓時出現在眼前。
方承天掃視了一圈,只見方形大殿最中間有個金色佛塔,洞頂鑲嵌著無數的明珠外,整個殿內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大殿一周,均勻分布著刻有達摩殿、白衣殿、地藏殿、千佛殿、藏經閣等名字的七個洞口。
南依霜指著藏經閣,道:“生路走這兒!”說著,她便邁步走去。
方承天一把拉住她,搖了搖頭道:“小心些,萬一有機關……”
突聽一人緩緩地道:“這里沒有機關,那群禿驢自譽正義,又豈會在自家洞府設機關?”
這聲音出奇的平淡,淡得沒有一絲波動,而且還出奇的熟悉,熟得似乎不久前才聽過。
話聲猶未落下,一個人突然站在右側第二個洞口,藏經閣入口處。
他看上去約摸五六十歲,身子又瘦又長,穿著一件血色長袍,頜下竟飄著血色的長須,腰間系著根血色的絲絳,斜插著一把短劍,一雙吊三角的眸子里,射出比寒冰還冷的光芒。
他的一張臉,竟也是三角形的,就像三角頭的毒蛇一般,讓人看得心里發毛。
南依霜原本漸顯怒意的臉,忽然大驚失色,失聲道:“是你……原來是你……血須老人!”
說完,她的臉上的怒意更為濃厚。
血衣人淡淡一笑,道:“可不就是老夫?”
他正是先前的那個血衣人,江湖人稱血須老人,因為據說他頜下之須是被鮮血染紅的。
此人嗜殺如狂,殺人不論正邪,僅憑喜好。
同時,他又狡猾無比,數十年來,正邪兩道一直在緝捕他,至今都未能如愿。
“想不到你們兩個小娃娃竟然逃出來了。”血衣人若有所思地瞧著方承天,笑道,“小家伙,想不到你的機關造詣竟如此厲害。”
“不敢當!”方承天面色平靜,抱拳客氣了回了一句,便淡淡地瞧著他,閉口不言。
在沒弄明白別人的意圖之前,沉默也許是最好的應對方式,正所謂言多必失。
南依霜早已紅了眼圈,喘氣如牛,大聲道:“你把我師父害得那么慘,還有臉到這里來嗎?要不是師父不準我們傷害你,本姑娘恨不得將你碎尸萬斷!”
方承天眉頭一緊,暗道:“看來這血須老人與依霜師父的關系定不簡單……難道他有這里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