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小矮子圍著那那大蛇雕像不停轉圈,方承天暗道:“難道那雕像便是機關所在?”
他也開始在仔細觀察起那雕像,心著暗暗想到山海經中對這大蛇的描述,喃喃出聲:“鮮山多金玉,無草木,鮮水出焉,而北流注于伊水。其中多鳴蛇,其狀如蛇而四翼,其音如磬,見則其邑大旱。”
南依霜聽他所言,一臉疑惑地道:“方郎,這雕像與你說的鳴蛇一模一樣,但是它到底表達什么意思呢?”
血須老人也看向方承天,雖然沒有問他,可眼中的神色卻帶著詢問之意。
方承天搖了搖頭,沒有回應,霍然想起先前小矮子似乎觸動過什么機關,不由目光移到那小矮子身上,道:“前輩,你先前是否動過這里面的某個機關?”
小矮子扭著看著他,疑道:“不錯,老......老夫將一處死地的斷龍石放了下去,讓你們誤以為老夫已經離去,老夫則可趁你們大意之際偷襲。”
他說起偷襲之事,竟絲毫沒有一點羞愧之意,果然是做慣了暗地里傷人的勾當。
“斷龍石?”方承天皺起眉頭,打量了四周一番,除了那個甬道,四面都是光滑的石壁,那斷龍石又在何處呢?
小矮子似乎知道方承天心中所想一般,竟直接走到正對甬道的那面石壁正中央,然后輕輕松松地走進了那石壁里面。
“這......”南依霜一臉驚訝地道,“難道他真的是神仙?不然怎么會穿墻術!”
血須老人雖然驚訝,也皺起眉頭沉思著,沒過多久,突然走了過去,伸手摸了摸那石壁,然后大笑道:“原來如此。”話音剛落,他竟也走得了石壁里面。
“方郎!!他們......”南依霜已驚呼起來,指著那石壁,張著嘴卻又說不出話來。
若說那小矮子是神仙,或許因為先前小矮子做了許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她勉強能說服自己相信,可如此連血須老人也走進了石壁中,她實在是想不到。
方承天看到小矮子走進石壁時,也是一臉驚訝,可當他看到血須老人也走進去后,緊皺的眉頭卻突然舒展開來,笑了笑道:“依霜,我們也過去吧!”
說完,拉起一臉詫異的南依霜,消失在了石壁中。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南依霜自走進石壁后,就不停地重復著這句話。
就連方承天也贊道:“真不敢想象建造此地的前輩是個什么樣的厲害人物,他竟能想出錯位擺壁的方法,在這看上去完全完整的石壁中,藏起一條通道來。”
沒走多遠,通道便被阻斷,一塊巨石擋住了去路。
那小矮子指著那塊巨石,道:“巨石后面,有一間很小的石室,老夫找過了,里面什么也沒有,機關也沒有。”
方承天回頭瞧瞧通道,又瞧瞧那巨石,看著小矮子,突然嘆道:“這里的生路已被前輩斷了。”
小矮子皺眉道:“小娃娃你說什么呢?老夫何時斷過生路?”
血須老人則一臉凝重地瞧著方承天,沉聲道:“還有其它生路嗎?”
方承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本來還有一條生路,不過卻又被前輩你給斷了。”說著,他目光移到了血須老人身上。
血須老人自然已想到方承天說的是哪條路了,不禁咬了咬牙,暗暗有些后悔當初震塌天柔藏寶室那邊的通道了,嘆道:“難道就沒有第三條路了嗎?”
方承天搖了搖頭。
南依霜咬著牙,看了看血須老人,又看了看小矮子,最后目光落在方承天臉上,咬了咬嘴唇,道:“方郎,真的沒有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