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聽得忍不住翻個白眼,心說你也能不著調成這樣?不過他還是笑著點點頭,“不讓別人知道也好,很多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這樣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證隱秘性。”
“沒想到你這么會安慰人,”頤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繼續鉆研圖表,“……戰斗靈木嫁接和修復的場所,真的是很難進入呀。”
難以進入只是一方面,更難的是,這里有五到六名的元嬰真仙,還有兩株元嬰級的靈木,就算馮君眼高于頂,他也不認為在這種狀況下,自己能潛入復仇。
事實上,只要有元嬰級的靈木,潛入就是做夢,正正當當地打上門似乎還更靠譜一些。
頤玦倒是比他有信心一些,“咱們先敲定,窺天鏡在誰的手里,才能做出針對性的計劃。”
不過打聽這些,就不是童家兄妹能做到的了,金丹打聽元嬰,還是在人家的副山門里,這簡直是活膩歪了。
頤玦一開始想自己來的,但是在那片周圍轉了三天之后,她不得不離開,因為那里的靈木道弟子相當警覺,她在任何一處逗留時間超過兩個小時,馬上就會被驅逐。
被驅逐了兩次之后,她更換了氣息和裝扮又來了,結果又被驅逐一次,她絕對不會再賭有沒有第四次被遇到的次數越多,暴露的風險也就越大。
在距離那里差不多五萬里左右的地方,她和馮君匯合了,兩人來到一處小集鎮,放出一個不大的金丹行在,冒充是來做買賣的小生意人。
行在之內,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竟然無話可說,好半天之后,頤玦才幽幽地嘆口氣,“實在不行的話,我得動用私人關系,從太虛門請一位師兄來了解。”
她一直不愿意提及跟太虛門的關系,但是現在她也沒了選擇。
若是從靈植道請人來問,先別說兩家糟糕的關系,只說她這個遇襲者是靈植道的,再請同一勢力的人來打聽,目的不是昭然若揭?
馮君想了一想,還是緩緩搖頭,“人家若是問你為什么,你說還是不說?”
頤玦真仙皺一皺眉,很干脆地回答,“我若是不說,他們又能怎地?不可能不幫忙的!”
她在太虛門的時候,就是這么個性子,也沒誰說不好,她不信來了靈植道,別人會變。
馮君卻是搖搖頭,在這一點上,兩人相差其實挺大的,雖然都是不喜歡欠人情,可是他欠人情的時候,態度會很端正,求人就該有個求人的樣子。
所以他還真不習慣她的態度,再沉吟一陣,終于果斷地表明,“算了,還是我來吧。”
“你來?”頤玦真仙訝異地睜大了眼睛,心說我都不行,你能頂用嗎?
“不過一點小危險罷了,”馮君拿出了望氣陣法,“你不是說,直呼那玩意兒的稱呼,會引發一些波動嗎?我多呼喚幾遍,看它的波動,能否驚動持有者。”
(更新到,召喚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