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距離禁地不算遠,但也絕對不近,五萬多里地,神識掃到這里,周邊涉及的人怕不有上百萬之多,這樣的話,還是有大概率可以逃脫的。
這股神識波動,也驚動了不少真人,有人甚至飛起三四丈來,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
馮君倒是沒有飛起來,卻是走出了行在,狐疑地左看右看。
反正遇上這種事,他是不敢再放松了,對方下一步,很可能是要出手了可是誰能告訴我,他到底發現了我沒有?
過了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頤玦那一縷神識由蟄伏中解脫出來,“好了,我知道是誰了,現在不方便提名字,明天一大早,你可以收起行在離開了……一直往東走。”
馮君想再確認一下,“也就是說……我現在沒有危險了嗎?”
“沒了,”頤玦很干脆地表示,“那家伙出名的謹慎,真要感覺到危險,他肯定帶著人過來了,而不是神識查探一下。”
雖然她這么說,馮君也不敢怠慢,提心吊膽地在行在里打坐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一亮,他就收起行在,放出一艘敞篷小飛舟趕路。
飛出去萬余里,途經一片小樹林,他仿佛感到了一絲什么波動,下一刻眼一花,他的飛舟上已經多了一個青袍的金丹坤修。
他側頭與看了她一眼,敏銳地發現了一點異常,“怎么感覺到你有點疲憊?”
“你休息得不安生,我也不安生呀,”頤玦真仙臉上有點小郁悶,“那廝確實是個謹小慎微之輩,但是誰還沒有個腦抽的時候?我既然告訴你沒事,肯定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不是?”
以她的修為,應付一般的元嬰真仙綽綽有余,根本累不成這個樣子,可想而知,對方不是普通元嬰,她又要擔心被對方發現,才會如此疲倦。
馮君心里也有點感動,他為什么寧可自己冒險,也不愿意讓頤玦去太虛門求人?就是因為她雖然有很多毛病,但是做朋友是非常棒的,也相當講義氣。
像熬夜監視對方這種事,別說元嬰巔峰了,七上門里普通的元嬰,怕是也不會這么待他。
飛舟飛出百萬里之外,理論上是脫離了元嬰的感知范圍了,但是頤玦真仙還是讓他繼續飛了三十多萬里,才停下飛舟,遁出了這個板塊。
這次他們去的,是溫泉板塊,到了那里之后,頤玦又布下了靈氣罩,才跟馮君介紹起那個靈木道的真仙那是靈木道的長老鐵骨真仙。
鐵骨真仙是積年的老真仙了,元嬰八層戰力極其強橫,現在壽數已經接近了兩千三百年,據說是有一次跟人戰斗,透支得太厲害傷了根基,出竅無望了。
反正提起靈木道的鐵骨長老,七門十八道的元嬰巔峰也得伸出大拇指來,說聲“厲害”。
而且這家伙是典型的宗門狂熱者,有人說這家伙為了維護宗門利益,甚至可以對又又修的伴侶痛下殺手。
頤玦并不畏懼此人,兩人甚至還互噴過,但是她也絕對不會小看這人,尤其在靈木道,還是鐵骨長老的主場,能使用的更多的靈木作戰。
她認為鐵骨真仙是有可能對馮君下手的,“他為了提升靈木道的實力,對你出手太正常了,也就是他的斗法風格太過明顯,所以偷襲的時候沒有盡全力,否則結果如何真的很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