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位真仙嘴角抽搐一下,怒視著他,“真是小題大做。”
“好了,”一名玄黃的長老出聲發話了,“馮小友的話語雖然略顯夸張,倒也是為大家好,不要爭吵了,再仔細檢查一番,一定不能讓馮小友跳出半分毛病,否則嚴懲不貸。”
這一番檢查,就又用了五天,看得頤玦都忍不住找馮君私下發問,“你這么嚴苛……不是有意報復誰吧?”
“報復?”馮君無聲地笑一笑,你顯然不知道一顆螺絲的松動,足以毀掉一架航天飛機,他搖搖頭,“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但也知道其中的危險性,你可以假設一下失敗的后果。”
頤玦果然是想了想,然后又問,“你沒有做過,怎么會想到?”
“我沒做過,還能沒有見識過?”馮君不以為意地笑一笑。
就在這時人影一閃,一名略有一點肥胖的中年人出現在他面前,此人看著馮君,笑瞇瞇地發問,“這位小友,你在哪里見過打穿壁壘?”
馮君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頤玦已然一拱手,恭敬地發話,“見過真尊。”
出竅期修者?馮君一時間大駭,他還真沒感受到什么壓力,頤玦卻是認出了根腳。
中年微胖也愣了一愣,摸一摸臉頰,饒有興致地發問,“你怎么能看穿我?”
“我并沒有看穿,”頤玦搖搖頭,然后很坦率地回答,“只是大尊身上沒有半分修為,卻能來我面前侃侃而談,正好我對真嬰又有點特殊感應。”
馮君聽懂了,原來這微胖只是出竅期的真嬰到了,而不是肉身前來。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出竅真嬰,忍不住就又悄悄看了一眼,心里也在暗暗感嘆,不愧是真嬰,讓人看不出一絲的破綻。
他這一眼很隱秘,但是微胖男子還是有點不高興了,“我在問你問題。”
你問我問題,我就一定要回答嗎?馮君心里忍不住暗暗吐槽,臉上卻不動聲色,“在幾部典冊里,看到過一些類似場景的描述,方知注意細節非常重要。”
微胖男子卻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典冊都是叫什么,破開的是什么壁壘?”
這種問題,馮君可就不慣著他了,這已經涉及到了修者的**,所以他并不說話。
這時候不說話,并不代表失禮,反而是一種無聲的提醒前輩,你過線了。
頤玦見勢不妙,沉聲發話,“不管制符、煉器還是陣法,都知道細節的重要性,真尊,我的同伴說的并沒有問題。”
微胖男人看她一眼,微微頷首,“我知道你,靈植道的后起之秀,我也無意為難你。”
然后他又看向馮君,嘴角泛起一絲詭異的微笑,“我修有他心通,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腹誹我……我問你問題,你不該回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