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兒和索菲亞的關系確實很好,但是兩人都非常注重私密性,而且索菲亞不但要修煉,還要看護聚靈陣和祈雨陣等隱私,所以五百來米就是屬于……近距離接觸了。
其他人的住處,距離索菲亞起碼在八百米之外。
索菲亞找過去的時候,艾薇兒也醒了她跟索菲亞不一樣,是習慣早起早睡的。
坐著索菲亞開的電瓶車,她出聲發問,“有什么事嗎?哦……你鍛煉完居然沒有洗澡?”
“我師父要見你,決定讓不讓你修煉,”索菲亞隨口回答,托李小龍的福,“師父”一詞,在西方世界的接受度很高,“你也見過的,就是那個馮。”
艾薇兒可是比她想得還要聰明一些,早就猜到馮君應該就是索菲亞的引路人在西方國嘉,并不流行“師父”這個詞,引路人才是最常見的稱呼。
這也是文化不同造成的差異,對華夏人來說,尊師敬祖是最常見的行為,強調的是不忘本,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所以才有了“師父”這個稱謂。
不過華夏也有說法,叫“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從這個角度來說,跟引路人差不多。
簡而言之,艾薇兒能猜到索菲亞跟馮君的關系,但是在她心目中,馮君也是以“引導人”的身份存在的,可“師父”兩個字,她還真的沒有想到。
依舊是托李小龍的福,西方人起碼知道,東方人對師父的尊重,不僅僅是技藝上的指點,而是一種近似于血脈上的認同。
對西方人來說,血脈很重要否則貴族制度不會流傳至今,也不會有“血友病”這個專有的病癥。
但是同時,大概還是文明不同吧,西方的血脈之說,只是“生而高貴”的印章,但是高貴并不代表對血脈有什么敬畏,歐羅巴上千年殺來殺去的,基本可不也就那幾家人?
如果對血脈有敬畏的話,壓根兒不會出現“俄狄浦斯情結”這個詞。
所以艾薇兒深切地知道,師父不但意味著引路人,還有類似于血脈方面的羈絆。
她知道馮君跟索菲亞關系不一般,但是“師父”這個詞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然而,稍微的驚訝過后,她又變得歡喜了起來,“只要他答應了,我就可以修煉了嗎?”
“當然,”索菲亞點點頭,看到好友一臉的雀躍,忍不住又提醒她一句,“他可是很嚴厲的一個人,脾氣也不是很好,你要懂得敬畏。”
“我知道,”艾薇兒歡喜地點點頭,卻沒有怎么在意,“他跟時捷是什么關系?”
時捷?索菲亞思索一下,“應該就是一個人,不過他不說,你別去問。”
“知道了,”艾薇兒又點點頭,緊接著又說了一句,“我感覺時捷是很好的人,沒有你說的那么可怕吧?”
索菲亞聞言停下車來,側過頭看她,認真地發話,“要有敬畏,別說我沒有警告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