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霧都之后,他先按著林美女交待的渠道,聯系上了一個高盧人,那人是開理發店,也不知道林美女他們是怎么將此人發展成自己人的。
那是一個五十歲出頭的中年女人,接待馮君的時候,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目光也極為渾濁,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一般。
馮君也不跟她多說,使用了兩個超大行李箱,將運來的設備放進屋里,轉身離開了。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有電話打進了鴻臚寺,表示有人匿名捐贈了一批電子設備……
馮君對這些操作不感興趣,他過來的時候是當地時間晚上七點,想要對付那個警官的話,起碼也得等到午夜。
等到八點的時候,他找到了那名警官的位置,那廝正在一家小酒館里喝酒,而好死不死的是,他正在跟大家吹噓,自己是如何對付那些“可惡的華夏佬”。
你一心求死,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馮君揚一揚眉頭,打算等這廝離開之后再動手。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酒館里的人對他的話題并不感興趣,很快地,就有人用更大的嗓門岔開了話題,說的卻是一支甲級足球隊的事情。
原來這個酒館,竟然是一個球迷聚集的地方,而且算是這支甲級球隊的大本營之一。
馮君化身為一個北非人的模樣,坐在路邊喝著啤酒,有人遠遠地見到他,就從馬路對面繞著走了。
大概到十一點的時候,有個醉鬼踉踉蹌蹌地走過來,還想搶馮君的酒喝,被他一拳打翻在地,在地上躺了兩分鐘,爬起來又走掉了,倒是讓聞聲出來的諸多球迷打起了口哨。
霧都的深夜里,這是常見的一幕。
那名警官終于在十點半離開了,馮君也沒有跟著,只是神識鎖定了就好,一直等過了十二點,才干掉手中的啤酒,踉踉蹌蹌地消失在霧都的夜色中。
通過一晚上的偷聽,他已經大致知道了那廝的情況,確實是個白人至上主義者,而且在日常生活中,他并不掩飾這一點,甚至不止一次被人投訴,說他有種族主義的言論。
每一次被投訴,他都會很干脆地道歉,但是過不久又故態復萌,久而久之,別人都習以為常了,除了那些第一次接觸他的人,別人都懶得再投訴了沒用的,就是個滾刀肉。
此人生有一子一女,不過現在已經離異,孩子判給了女方。
他住在一棟公寓樓里,馮君用神念從內部打開窗子,直接穿窗而入。
原本他是想搜魂的,但是進了房間之后,又有點猶豫,早就決定了不再輕易使用搜魂,怎么現在……越用越頻繁了?
要不帶著這廝去找麻三娘?他覺得自己真不能隨意放任自我,在這個位面,已經沒有人能夠約束得了他,但越是這樣,他就越要學會控制自己。
反正麻三娘幫他搜魂也不止一次了,再勞煩一次也是無妨的。
然而,就在他打算動手將人收進靈獸袋的時候,才猛地反應過來:我可以推演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