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卻是干笑一聲,“真尊,我實在不方便,要不……這些材料我還是給錢吧。”
“你這是什么話,”鑾雄真尊好懸氣炸了肺,“你當我送你材料,是圖你師門傳承?”
“這個倒是應該不會,”馮君正色回答,“但是就算我是真尊,也不敢隨便看金烏門金丹的底牌,說到底是犯忌啊。”
“我只是好奇,”鑾雄真尊沒好氣地回答,“若不是在虛空領了你不小的人情,我才懶得送你材料呢,這事一碼歸一碼。”
馮君側頭想一想,沉聲發話,“我知道您看重因果,但我這么做,也是為您好。”
鑾雄真尊默然,這話還一點都不錯,他聽門中的弟子說了不止是夏霓裳,還有其他金丹,大家將馮君那一擊形容得十分詳細。
最后那一擊,雖然沒有給人族修者帶去任何傷害,但是直接擊毀了元嬰蟲族祈禱來的神降,更是連神主像也打破了,這種手段真的太嚇人了。
舉個例子,壬屠真尊在天琴也是排得上號的真尊,他遭遇神降的時候,也不過是護住了頤玦、火柳幾個真仙,并沒有反手一擊擊毀神降。
當然,這或許跟他不想暴露身份有關,但毫無疑問的是,他也沒有絕對的信心,輕描淡寫地擊毀神降,否則他直接就做了。
而馮君身后的長輩,在真身沒有降臨蟲族世界的前提下,一道氣息不但打斷了神降,打塌了蟲巢,更是連神主像都摧毀了,順便還滅殺了海量的蟲族。
這種修為……壬屠真尊能比嗎?哪怕人家是有敕封的法門,可是如果只有法門沒有實力,能起得了什么作用?
所以他也只能哼一聲,岔開了話題,“我金烏弟子在虛空,可還好?”
馮君點點頭,“倒是還好,不過虛空最近也頻頻出事,再有下一次的話,真仙數量增加幾個,終究是安全第一。”
鑾雄真尊聽得就是一愣,“虛空……出事?什么事,要不要帶我過去?”
“這個倒沒有必要,”馮君搖搖頭,卻是又猛地想起了什么,“要不這樣吧,真尊……如果蟲族世界有事的話,您愿意出手相幫嗎?”
“這當然沒問題,”鑾雄真尊毫不猶豫地表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天琴修者從來都是一致對外的……我給你件信物。”
他一直都想去蟲族世界看一看,尤其是那邊有出竅蟲族不說,據說還有合體期蟲族,他可是很想斗一斗合體期蟲族的,這倒不是活膩了,而是說他也想探索合體期的奧秘。
修行一道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他想要有所進展,一味在洞府里閉關是不行的。
馮君思索一下,還是笑著搖搖頭,“帶您的信物有點不妥,要不這樣,我萬一需要救援,還來熾焰找您?”
鑾雄真尊聞言臉就是一黑,他已經想到這廝會如何找自己了:你隨便說一下我的名字,就把我召喚出來,到底你是真尊,還是我是真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