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其實算反話:你理智起來,同居男友的性命都能冷靜看待。
然而,林美女真的不在乎馮君的生死嗎?當然不是,她比別人更清楚,那家伙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既然那么多秘密,是連她都不能掌握的,為什么要讓別人打聽了去呢?
所以她一點都不希望有人去打擾馮君,哪怕是善意的關心其實那家伙真的不需要。
馮君并不知道,林美女幫著說了一些話,否則他留下的那塊靈石,真有一定的概率被發現靈石的鮮紅色澤,在火星上還是比較顯眼的。
他來到了坑道里,繼續化石為泥的行動,直到距離那箭頭將近百米的時候,他實在有點扛不住那煞氣了,于是拿出了那張處理過的納物符,想借此抗衡。
真要硬扛,他覺得還能堅持一二十米,但是這沒有必要,正經是那箭頭如果突然發作,他沒有手執納物符,可能根本無法應變。
果不其然,他才拿出納物符來,只覺得煞氣帶來的壓力陡然減輕,似乎源源不斷地送入了納物符中。
幾乎就在同時,他隱約覺得,空中傳來了一絲極其隱晦的波動,他思索一下,將那塊玉石做的符寶也取了出來,用一個小絲網裝了,掛在胸前。
“咦?”他的識海中傳來一個念頭,給人一種陰惻惻的感覺,“你居然能發現我?”
“只是有點心悸,”馮君波瀾不驚地回答,“我做事一向求穩。”
對方并不是用語言來表達的,是直接使用了意念,“你覺得那個玉符能護住你?”
大概有可能吧!馮君心里很清楚這一點:這張符寶沒有用的話,你會冒頭出來嗎?
不過他知道,自己的心思不能信馬由韁,對方很可能有照見自己心路的能力,所以他努力壓制著這些想法,用意念回答,“我只是小小金丹,能得一張合體期的符寶,很不容易了。”
“合體期……你這怕不是合體期的手段吧?”那位繼續陰惻惻地表示,“符寶和收納符出于同源……大破滅之后,現在還有這樣的存在?”
“有的,”馮君很堅決地表示,“前輩如果一直在觀察我,應該知道,我剛才離開了一陣,就是求那位前輩制作了收納符和護身符。”
那個念頭又沉默一陣才表示,“嗯,果然是剛剛制作的……那廝叫什么名字?”
“前輩請自重,”馮君正色回答,“您也知道,那位前輩不止合體期的修為,它對我極為關照,我不能容忍您這樣稱呼。”
“合體期算什么玩意兒!”那位不以為意地表示,“我不是小看誰,你嘴上的那位前輩,他現在絕對打不過合體期,左右不過茍延殘喘。”
馮君默然,并不出聲表態。
那位等了半天,見他不說話,自己也覺得沒啥意思,“你現在打算拿走我的箭頭,不告而取謂之偷,你還嫌我態度不好?”
“這箭頭是前輩的?”馮君愕然,“我還以為是無主之物,那我回去告知一下那位前輩,沒準你二位是熟人……它說持這種古器的,也就是那么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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