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玦認為馮君擅長布局,站在她的角度上這么想沒錯,可她不知道的是,就連馮君和大佬私下都認為:這種行為就是“茍”。
然而,跟頤玦這個宅女不同的是,千重一直在冷眼旁觀,所以能分辨出兩者的不同。
她悠悠地表示,“你有沒有發現,馮山主最近的壓力有點大,除了煉器道,姬家一度也不太友好,另外還有一些風言風語,說馮山主的反應有點過度?”
頤玦奇怪地看她一眼,“前輩你都認為他的反應‘激烈’,這種傳言不正常嗎?”
千重抬手摸一下額頭,無奈地表示,“我說的重點,不是我怎么認為,而是譬如說……在他驅逐那廝之前,無秀真仙主動上門說情,他憑什么敢直接上門?”
頤玦雖然宅,但是一點都不傻,她的眼珠轉了兩轉,若有所思地發問,“前輩的意思是說……可能有人在幕后推動這些流言?”
千重很干脆地搖搖頭,“關于這一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相關言論對他不是很友好,想必你也看得出來。”
“這很正常吧?”頤玦又有點先入為主了,她有的時候確實單純到有點幼稚,“是他有時候把權益看得太重,甚至不惜挑戰別人的固有認知。”
其實她也很反感別人的剽竊,畢竟拋開天才的頭銜不說,她本人也是技術型人才,然而,就連她自己也認為:有權肆無忌憚的借鑒,屬于天琴修者的“固有認知”。
“但是這個語境,對他非常不友好,”千重還是不緊不慢地表示,“考慮到姬家和煉器道的發難,他有權認為……也許有人在針對他,現象已經出現了,有沒有幕后推手并不重要。”
頤玦這次的反應很快,雖然她依舊不認為他“茍”,但是多少猜到了對方想說什么,“您的意思是說,他想要把這股風頭壓下去?”
“當然是這樣,”千重點點頭,一副“你終于懂了”的欣然表情,“幾天就能賺二十極靈,這買賣跟搶錢有什么區別?就算擱給我,也要狠狠打擊這股風頭,手段更激烈點都正常。”
頤玦終究還是聰明的,“前輩您的意思是,根據他這個心態,做出針對性的安排,才有可能化解這一場矛盾?”
“沒錯,”千重很大方地承認了,“我們兩個老家伙跟在他旁邊,也不希望他頻繁遇事。”
她和軒轅不器固然是分神真君,但是沒有誰會喜歡麻煩,更別說打了某些小的,還有可能引出老的,如果她是絕對不怕事的話,姚家怎么可能堅持隱世?
“那我就懂了,”頤玦點點頭,她處理問題的能力還是挺強的,此前之所以一籌莫展,只不過沒有找準切入點,一旦有了頭緒,操作起來并不難。
所以她一轉身,又去找煉器道的人去了。
第二天,籍孃真仙趕來了,她想表示的也是對馮君的關心,甚至還帶來了六合真尊的問候真尊希望馮君能稍微克制一下,他會找人跟煉器道交涉。
有意思的是,籍孃也是先去找頤玦,她對馮君的臭脾氣了解得不算多,但是既然身為坤修,先通過同類迂回一下,也是慣常的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