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側頭想一想,然后一笑,“真的是什么都瞞不過前輩,不過我還是有點好奇,那個故人之后……是七情道的嗎?”
“不是,起碼那個故人不是,”九情知道他想問什么,明顯是多了點興趣出來,“那只是一個小小的元嬰,你有興趣對付七情道?”
“前輩你有點太看得起我了,”馮君很無語地一抹額頭,“七情道不是我能撼動的,我就是隨口問一下,看不能針對性地對付一兩個人。”
他這也是被九情的坦率所影響,說的是大實話,對付七情道個把人沒問題,但是對付整個門派,絕對是想多了,要知道那可是十八道之一!
想當年七情道大火的時候,曾經排在七門十八道的老大,還壓了玄黃門一頭。
“格局還是小了,”九情有點恨他不爭氣,“你背后有渡劫期大佬,七情道……現在根本就不可能有渡劫期的存在,滅了它的話,也不會有什么副作用。”
“我總算知道你為什么是宗門公敵了,”馮君也是有點無語了,“就這膽子,走哪兒也太平不了,人家七情道也是有渡劫期大能的。”
“渡劫期……天琴多久沒有渡劫期了,”九情冷笑一聲,他是元祖,相當于是天琴最頂尖的修者了,對這些動向太清楚了,“渡劫期還是在天琴隕仙古戰場的時候出現過。”
“我這一支要一直生存下去,”馮君正色發話,“我不是一個人,負有很多責任。”
“責任……我討厭這個詞,”九情聞言輕喟一聲,“為什么要被那么多束縛約束?”
“看來是嫉妒了,”馮君笑了起來,“你從來沒有遇到過值得自己付出的人,對吧?”
這話說得就太冒昧了,但是九情還真就沒生氣。
他只是冷笑著表示,“值得不值得,那都是要斬斷的情緒……誰會比你的道途更重要?”
所以我跟你就沒話,馮君也是無語了,“所以你還是太自私了。”
“那叫斬塵緣,你不知道嗎?”九情輕描淡寫地回答,“你要想清楚,自己是修道者!”
這種辯論沒有對錯,馮君也不想跟他爭執,實在沒什么意義。
所以他繼續發問,“知道這消息的人多嗎?”
“你說呢?”九情笑著反問一句,“我是搜魂了好幾個感覺古怪的盜脈修者,才知道的。”
馮君又思索了好一陣,讓自己充分消化這個消息。
其實有些事情是有預兆的,上一次消滅盜脈的據點,可不就跟七情道有關?
最后他定一定神,然后出聲發問,“那現在……盜脈還是被七情道把持著?”
“你問我,我去問誰?”九情的說話風格也真是絕了,耿直得一塌糊涂,“你最近在天琴,我可是幾萬年沒回去了。”
“我可不這么認為,”馮君也受到了他的影響,“這方世界接近天琴的時候,古怪很多。”
“你說的古怪,我倒是知道一些,”九情終于含糊了起來,“但是不方便說。”
“我只能保證,那些事我沒有參與……事實上,也嚴重影響了我對這一方世界的規劃。”
“這個我倒是信,”馮君點點頭,他能感受到對方在布局規劃上嚇得辛苦。
用數萬年時間,布下這么大一個局,收獲的時候正逢打通天琴世界,誰會不惱怒?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九情驀地發問了,“竹君子見到你家長輩時,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