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手上的石環印痕加深了,他暫時不用考慮進出空間的能量問題了。
于是下一刻,他用手挖了一個坑,將靈石的碎屑掃進去,撒上砂土,埋得嚴嚴實實的。
檢查了幾遍,發現沒有什么問題,他就默念“出去”。
然而,沒過一秒鐘,他的身形又現了出來,一彎腰,將地上的拉桿箱挎在手肘上,“尼瑪,這丟三落四的習慣真不好。”
回到現實社會中,馮君第一件事就是脫衣服,換上清涼的夏裝。
然后,他拿起小李的手機,重新播放一下,果不其然,在整個攝制過程中,他似乎沒有任何的變化,不過……挎在右手肘的拉桿箱,詭異地不見了。
下一剎那,拉桿箱又出現了,挪移了差不多五厘米的位置。
若不是翻來覆去地觀看,他甚至會以為,拉桿箱僅僅是滑動了一下。
刪掉剛才拍攝的視頻,他提著拉桿箱走出衛生間,將手機放到前臺,“謝謝。”
小李才待笑話他一句,說沒想到你是快槍手,卻發現這廝拎著拉桿箱,就沖進了員工更衣室。
馮君迫切地感到,自己需要洗個澡,因為連他自己都聞到了身上的臭味。
這個澡,他洗了足足半個小時,等他出來的時候,趙紅旗正在打開窗戶,“這尼瑪什么味兒,誰踩上狗屎了?”
馮君的衣服也很臭,剛換上的夏裝還好一點,那秋衣秋褲和厚實的皮夾克,簡直能熏死人。
他不得不走出門,將拉桿箱里的衣物,送到了洗衣店……那臭味熏得,他自己都不想洗。
洗衣店的女老板也是一臉的嫌棄,總算是看在小錢錢的份上,她沒說什么難聽話。
馮君則不然,他來到服裝店,又買了一身夏裝,還是個小名牌“九匹狼”,花了五百多哥們兒馬上要走上人生巔峰了,這點錢不算啥。
買完服裝之后,他也沒著急回鴻捷會所,而是拿著身份證,找個快捷酒店開了一個房間接下來他要做很多測試,再在會所待著,有諸多的不便。
如果很快能弄到第一桶金的話,他甚至想自動離職了。
開了房間之后,他又出去大肆采購,主要是厚實衣服和食物,甚至他還買了個煤油爐子,去工地上買了根一頭削尖了的螺紋鋼撬杠。
樓層的服務員,看到這位客人搬著各種古怪的東西,不住地往房間里運送,心里也頗感奇怪,當她發現那根螺紋鋼撬杠的時候,主動匯報了領班。
比大拇指還粗的螺紋鋼,削尖了一頭,說是兇器也不為過。
領班沉吟一下,緩緩發話,“你看著點,等他再出來的時候通知我,我問他一下。”
馮君再出來,就是一個小時以后了,他眉頭緊皺,頭發也是濕漉漉的,一臉的不開心。
領班聞訊,匆匆地趕了過來,“這位先生,你帶進房間很多東西?”
馮君一擺手,有氣無力地發話,“都不要了,你扔掉吧……拉桿箱給我留著。”
他實在沒什么興趣說話,別人看他是在房間里待了一個小時,他卻是在那個空間里,待了整整的四天三夜。
他翻遍了村子的每一個角落,再也沒有感受到能令印痕發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