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無話,第二天一大早,他們收到了最新消息:那個斷臂的殘疾武師,應該是從雄風鏢局出走的鏢師郎震。
趙二爺聽說過獨狼的名頭,他比郎震大個七八歲,在他成就武師的時候,郎震已經闖出了不小的名氣,后來還曾經以初階武師的修為,力斬一名中階武師。
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若是和獨狼對上,絕對討不了什么好。
郎震后來受傷修為掉落,黯然離開雄風鏢局,趙二爺也大致聽說了,不過長房的小六身為高階武者,一招就被對方斷臂,顯然,獨狼的修為恢復了不少。
他思索一下,決定還是先禮后兵,先找對方問罪,看他們怎么說。
臨近中午的時候,趙二爺帶著二十余名族人,來到了對方的房屋前。
馮君早就將氙氣燈關了,但是并沒有把電線和燈收起來現在收了,晚上還得拿出來,不夠麻煩的。
趙二爺帶著族人走過來,最先注意到的就是電線和燈泡,仔細打量兩眼之后,才看向坐在那里抽煙的郎震,淡淡地發問,“獨狼?”
郎震看他一眼,坐在那里自顧自抽煙,只是輕哼了一聲,“要賣石頭就賣,不賣別套近乎……我沒興趣認識你。”
“呵呵,”趙二爺笑了起來,露出了焦黃的牙齒,然后摸出一桿煙槍,打著了火媒,也噴云吐霧了起來。
他連抽三口,才慢吞吞地發話,“原來還沒有穩固了武師境界啊,你確定贏得了我?”
郎震又看他一眼,也是慢條斯理地發話,“我很認真地建議你……別嘗試,真的!”
趙二爺心里有點打鼓,他倒不是怕對方,事實上,親眼看到對方的修為之后,他有信心打敗此人就算單挑不過,他招了這么族人過來,總不是來看熱鬧的。
不過,打敗對方容易,想要留下對方,卻不容易,而且,族人肯定會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所以他冷冷地發話,“你對我趙家小輩出手,可是想挑釁我趙家?”
郎震冷哼一聲,“我孤陋寡聞,從來沒聽說過什么趙家,有先天高手嗎?”
趙二爺的臉色越發地陰沉了,“想不到獨狼眼光這么高,你昨天傷的那人,他的兄長在郡兵里做玄武校尉……你知道嗎?”
郎震也是軍營里出來的,當然知道玄武校尉,校尉有很多級別,武者也能出任,但是玄武校尉,必須得是武師才行。
他本不想理會對方,不過身為曾經的軍人,他還是比較注重同袍情誼的,于是冷哼一聲回答,“區區武者,敢譏諷我是殘疾人,那我也只能略施薄懲了。”
這就算他給出了一個解釋,至于再多,也沒有了獨狼從來都是冷傲的。
趙二爺的臉上,泛起一絲怪怪的表情,“你本來就是殘疾人啊,他說得有錯嗎?還是說……你以為自己是武師?”
這話里,挑釁的意味十足,他很明確地指出姓郎的,你現在的修為,還沒有穩固在武師。
郎震當然知道自己的修為情況,但是……他肯定是武師,只不過境界一度跌落了,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就是了。
而且,他之所以出手懲戒,是因為對方不但態度不敬,還覬覦己方的財富。
所以對于這種偏幫的說辭,他只是再次發問,“我不是武師,也殺得了你,要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