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群人里,唯一沒有什么大礙的,就是菲菲和她的弟弟歡歡,兩個小家伙早早地就藏到了一邊,不過菲菲明顯被今天的事情嚇壞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跪著的那二位,馮君沒有搭理,安慰好菲菲和歡歡之后,他走向了那個被震暈的中階武師,然后一腳踢了過去,“起來,別裝死!”
中階武師被踢得翻了一個身,緩緩睜開了眼睛,怒視著對方,咬牙切齒地發話,“有種你就殺了我!”
馮君無所謂地笑一笑,出聲發問,“我問你,降不降?”
“你想都別想!”中階武師的氣息不是很穩,但是回答得卻是斬釘截鐵,“士可殺不可辱!”
“那我成全你!”馮君面無表情地發話,然后手一抖,將靈猬的長刺送進了對方的咽喉。
他的動作似緩實急,就是怕對方有意反抗。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中階武師躺在地上紋絲不動,眼睜睜地看著長刺插進自己的喉嚨,沒有絲毫的反應,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拔出長刺,看著對方吐出最后一口氣,馮君搖搖頭,輕喟一聲,“倒也算是條漢子,不過,你不該跟我這么說話……是你冒犯我在先。”
就在這時,那高階武師輕咳一聲,他已經將左腿包扎好了,雖然依舊在地上單腿跪著,但是已經摸出了傷藥,丟進了嘴里。
對于馮君稱贊死去的中階武師,他有點不服氣,事實上,他并不認為,自己投降了,就不算漢子了,“他是羅問道的徒弟,師父死了,他怎么可能投降?”
頓了一頓之后,他又補充一句,“你殺死的先天高手,就是羅問道。”
馮君側頭看他一眼,饒有興致地發問,“那你為什么會投降?不覺得有點沒骨氣嗎?”
高階武師的嘴角抽動一下,“我是東目田家的,技不如人,沒什么不能投降的,若是有什么冒犯,田家愿意補償閣下……”
按他的說法,田家最開始的意思,是要幫忙協調趙家堡和馮君這撥人的關系,不過好死不死的是,羅問道正好在田家做客,聽到這消息之后,自告奮勇要來伸量一下。
羅問道帶著的四個武師,只有那個中階武師,是他的徒弟,其他三名武師,都是田家的人,其中也包括那名被槍打死的武師。
田家并沒有因為死了族人,就記恨馮君,反而是果斷地投降了,以求獲得諒解。
而羅問道的徒弟,則是扎克伯格的驕傲非死不可,這也是這個位面的道德準則,師父都死在對方手里了,只要是有點氣節的武修,就不可能投降。
正是因為如此,那名中階武師,可以坦然地面對死亡。
這時候,鄧老二多少緩過點勁兒來,聽到雙方的對話,他出聲發話。
“神醫,你不該殺他的,趙家堡跑了那么多人,這里發生的事情,很快會傳出去的……你在戰斗中失手傷人無所謂,但是停止戰斗之后,還要刻意殺人,官府會追究的。”
馮君微微頷首,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然而,郎震并不贊成這個說法,他出聲發話,“官府肯定會追究,但是老二,首先你得搞清楚一點……趙家堡會報官嗎?若是兩個家族為了爭水,械斗中死人,哪一方好意思報官?”
這個邏輯,才符合此位面的思維,殺人固然是要償命,但是很多時候,械斗的雙方都不愿意經官,而是私下里自行處理。
鄧老二年輕,而且長期生活在府城里,法律意識比較強,卻不是很接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