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田家高階武師的擔憂,馮君倒是沒在意他有退路在。
正經是,他很好奇,這廝為什么會這么說,于是他淡淡地問一句,“你有什么建議?”
高階武師見他發問,勉力擠出一個笑容,“田家愿意為神醫出力,向趙家堡施加壓力,還請神醫給我們一個賠罪的機會。”
他并不知道對方為何是神醫,但是既然獨狼這么叫,他也就如此稱呼。
馮君大有深意地看他一眼,“施加壓力……這就算你們對我的賠償?”
“當然不是,”高階武師賠著笑臉發話,“神醫若是有什么需要的,盡管開口便是,田家無有不從,至于說趙家堡,他們不自量力地挑釁神醫,導致我田家子弟喪生……”
說到這里,他的眼睛微微一瞇,陰森森地發話,“我田家本來還要找他們算賬……若是敢不聽我田家的話,趙家就等著哭吧。”
要說田家的底蘊,比趙家強多了,雖然他們不是止戈縣本地的,但是鄰縣的,一旦行動起來,這點地域差別,基本上可以無視。
對于這種上桿子的巴結,馮君可以欣然笑納,不過,怎么總覺得哪里有什么不對呢?
他想一想,皺著眉繼續發問,“既然此事易辦,那你此前還要告誡我們說,趙家可能動用官府的力量,這算是……強調一下你田家的不凡?”
高階武師的嘴角,不引人注目地抽動一下:田家做人情,你也得讓我們做到明處吧?
要不然,憑什么讓你領情呢?
當然,他肯定不能這么說,于是只能訕訕地一笑,“這個……我們只是想讓神醫,感受到田家悔過的誠意,也證實一下自己的價值。”
這個理由,馮君倒是能夠接受,哪怕是失足婦女做生意,也得先擠一擠溝露一樓大腿啥的,體現一下自身價值不是?
然而,他看一眼那名中槍倒地的初階武師,又生出一些疑惑來,“田家可是死了族人,還是武師,你真的可以不計較?”
這個位面相當看重血緣親情,若是族人被殺沒反應的話,會嚴重影響家族凝聚力。
高階武師嘴巴一張,才待說話,郎震重重地咳嗽一聲,“咳,你想明白再說。”
這位側過頭,不滿意地看向獨狼,我說話,輪得到你警告?
他皺著眉思索了十來秒,看向獨狼的眼神,才變得柔和一些,“族人的死,我們當然很痛心,可這件事怨不得神醫,真要怪,也只能怪我們利令智昏有眼無珠,惹了不該惹的人。”
馮君若有所思地看一看他,又看一看獨狼,輕咳一聲,“好了,起身吧,該治療的治療一下,老郎你打掃一下戰場。”
高階武師終于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先查看了自家那名初階武師的傷勢,然后取出丸藥,喂對方服食下去他是田家頂尖的存在,使用的丸藥,比族中其他武師要強一些。
安頓好了族人,他又走上前請示,“神醫,我可以協助打掃戰場嗎?”
馮君淡淡地看他一眼,“打掃戰場這種美差……你覺得我可能交給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