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院門外也傳來一聲怒吼,兩名武師直接迎了上去,“找死~”
眨眼之間,張鐵牛就被擒了下來,而且還受了不輕的傷。
他不住地扭動著身子,嘴里大喊,“我不服,我到底做了什么,你們要捉拿我?”
吃了他一拳的田家武修走上前,抬手就是十幾個正反耳光,“麻痹的,你不服,勞資還不服呢,我招你惹你了,給我這么一拳?”
他有理由生氣,須知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中階武者,平日里也不曾苛待這些匠人,卻是被這武師當胸一拳,直接打得吐血了。
多虧對方還是倉促發力,若是手上力道再大一點,他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兩說呢。
張鐵牛卻是冷哼一聲,“我不傷你,你難免就要傷我,雖然我不該偷襲你,但我并不后悔,誰要你站在我旁邊?”
這邏輯有點奇怪,在這個位面卻不算稀奇一個人想要逃遁,出手擊傷無辜者,能表明其危險性和脫困的決心,別人想要多事,就得掂量一下了。
而且傷者也不算絕對無辜,他是田家人,這個理由就足夠了,張鐵牛的另一邊,也是一名工匠,卻不是姓田的,就沒有受到偷襲。
“既然你如此強詞奪理,我們拿下你也不算冤枉你,”田陽猊冷笑一聲,然后一揮手,“帶下去細細詢問,他若不老實,直接廢了修為!”
“我不服!”張鐵牛再次大聲叫了起來,“我并沒有做什么對不起田家的事,也沒有傷害神醫,你們為何要這般對我?”
田陽猊冷冷地看他一眼,“別的不說,只說你身為初階武師,居然冒充初階武者,就足夠我們對付你了。”
張鐵牛脖子一梗,強硬地發話,“我自有我的苦衷,隱瞞修為算多大點事?”
“我田家人只因站在你身邊,就白白地吃了你一拳,”田陽猊面無表情地發話,然后冷冷一笑,“你能不講道理,我田家當然也能!”
張鐵牛頓時無言以對,被押了下去。
林二娃還是站在那里沒動,見到田家人上前來拿自己,才驚慌失措地發問,“我、我、我……我犯了什么錯?”
“有沒有犯錯,你自己心里清楚,”田陽猊冷冷地發話。
看到神醫奇跡一般地揪出一個嫌疑者,他的心里更是平添了無數的信心,“你最好還是老實交待,省得皮肉受苦……來人,將這廝帶下去!”
“我還是不服氣,”林二娃叫真了,聲音也大了起來,“我每日里售賣瓜果菜蔬,可曾以次充好,可曾缺斤短兩?你們就是這般對待我們當地人的?”
他越說聲音越大,到最后,索性大聲叫了起來,“你東目田家是很厲害,但是在我止戈縣,如此肆無忌憚地欺負鄉親,真當我止戈無人?”
這就是要挑起地域爭斗了,招式雖然拙劣了一點,但是很多時候,還真的有效。
田陽猊哪里怕這種帽子?他眉頭一揚,才待收拾對方,就聽到一聲幽幽的嘆息,“唉~”
卻是馮君在屋子里出聲了,“林二娃,你真的是本地人嗎?”
林二娃的臉,在瞬間就變得刷白,他怔了一怔,才強自出聲辯解,“你這話我聽不懂。”
他真不是本地人,是在家鄉惹了人命官司,才跑到此地,也落了戶籍,這許多年過去,若不是對方提起,他都快想不起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