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你說這個,就特別沒意思,”馮君一擺手,毫不猶豫地發話,“你喝沒喝多,我并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要是我沒兩下子,昨天晚上,該死的就是我了。”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矮個子賠著笑臉,不住地拱手,“馮總您大人大量,饒我這一遭,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無所謂誰饒誰的問題,”馮君一擺手,淡淡地發話。
沒錯,他對這廝昨天的囂張,真的很有點耿耿于懷,不過見到此人如此低三下四,倒也沒有節外生枝的打算殺人不過頭點地,差不多也就是了。
所以他非常高冷地表示,“不用多說,把車賠了,你這種小嘍啰,我沒興趣去故意為難。”
他覺得自己的表態,沒有任何的問題,裝逼裝得恰到好處。
但是矮個子聞言,臉就皺做了一團,異常苦惱地發話,“馮總,您一定要原諒我,我……我給您跪下了成不?”
說完,他雙腿一軟,還真的是跪到了地上。
“你這是干什么?”馮君的眉頭一皺,心里沒由來生出了一些煩躁。
男兒膝下有黃金,馮君從小到大,除了家中長輩,真的沒有跪過任何人。
他自己不喜歡下跪,也看不起這樣的人,所以對方的動作,令他生出極大的反感。
所以他很不耐煩地表示,“你我之間,不存在原諒不原諒的問題,說句實話,我甚至沒興趣跟你打交道……把車賠了,馬上消失就是了。”
矮個子卻是跪著不起,苦苦地哀求,“馮總您饒我這一次吧,我是真的沒錢呀。”
“都跟你說了……”馮君一臉的不耐煩,不過下一刻,他就是一怔,“啥?沒錢?”
他還真沒想到,對方竟然給出這么一個荒唐的理由。
矮個子雙手往前一伸,就趴到了地上,“馮總,我是真的沒錢,要不……我給您磕頭了。”
他們所在的茶社,是蓬萊大酒店的配套設施,一般情況也就五六個客人,現在除了他們這些人,只有一個服務生和兩個中年男人。
這三位驚訝地看著矮個子,顯然是沒想到,在這種場合,竟然能看到如此村俗的一幕。
“你當自己是點鈔機,磕頭就是錢?”馮君火了,“你有錢沒有,關我屁事……賠車!”
這位卻是臉皮夠厚,直接開始磕頭,磕得地面咚咚直響。
馮君冷笑一聲,“你愛磕頭只管磕,不關我的事兒……就算磕穿地板,你也得賠車。”
王海峰原本是一心看戲,沒想著發話,見狀忍不住出聲,“吳建國財大氣粗,還差這點錢?”
這吳建國就是吳少的老爸,在朝歌市開了一家建筑工程公司,工程逐漸做大之后,來到省城發展,目前經營得也是相當紅火,擁有資產數十億。
不管怎么說,一輛輝騰車,吳建國還是賠得起的,就是他兒子吳少,也不會差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