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得不承認,只沖著對方剛才那一手,這么說話,也不算過分。
馮君給出了解釋,在場的人終于陷入了沉默中,不管他們是如何想的,對方的邏輯并沒有問題,區別只在于站在誰的角度去考慮。
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房屋里的嘶喊終于告一段落了,李婷看一眼自己的手表,“三十三分鐘……馮大師,現在算結束了嗎?”
馮君也不回答,而是走上了二樓,推開房門看一眼,才微微頷首,“你們可以進來了。”
其他四人聞言,紛紛沖上了二樓,依次是李婷、袁化鵬、高強和徐若芳。
李婷只看了一眼,眼淚就掉了下來,她的兒子只穿著內衣內褲,躺在一張特質的床上,雙手雙腳和頭部,都被圓形的鐵環箍著,只能做幅度不到兩三厘米的活動。
他身下的床,只鋪了一張白色的床單,此刻床單已經被汗水打得透濕,甚至連床腳都有一攤一攤的水漬,那是順著床單淌下來的汗水。
袁有為原本是閉著眼睛的,然后猛地睜開,看到門口的母親,忍不住高叫一聲,“媽”,聲音卻是沙啞無比。
袁化鵬聽到這一聲,也忍不住嘴角抽動一下,心里猛地一揪,眼眶有些微微的發濕。
這孩子真是遭罪了!李婷心疼得不得了,卻謹記著此前的教訓,扭頭看一眼馮君,“大師,這會兒可以解開他了吧?”
“最好等上個三五分鐘,”馮君沉吟一下才發話,“讓他稍微適應一下。”
袁有為雖然嬌生慣養,此刻倒是夠要強,他用嘶啞的聲音,有氣無力地發話,“媽,我已經好多了,再等等……也沒啥。”
李婷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了下來,卻是礙于馮君的淫威,不敢上前。
五分鐘之后,袁有為被放了下來,他不但嚴重脫水,身上也是厚厚一層黃褐色的油膩。
就在這時,徐雷剛終于在送了常經理之后,趕了回來。
見到剛下樓來的袁有為在大口大口地喝水,他先是一愣,然后才笑著點點頭,“堅持下來了?那還真是不容易。”
李婷見到他,火氣頓時爆發了出來,“雷剛,你怎么不提前說,治療過程很疼呢?”
“說了的話,你就未必答應了,”徐雷剛嬉皮笑臉地回答,“我好不容易才請動大師出手……再過兩天,你就會感謝我了。”
他一回來,氣氛就緩和多了,他甚至建議,袁化鵬帶著兒子,就在這里洗個澡,“排出的毒素很臭,最好盡快洗干凈……”
袁有為在洗了澡之后,精神好了很多,大聲嚷嚷說自己餓了,只不過這沙啞的聲音,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啦。
徐雷剛此刻,正在納悶二樓的那張床,“你啥時候弄了這么一張床回來?怎么感覺像是……龍鳳床?”
龍鳳床又名合歡床,詳情不解釋,反正就是那種助興的器械了。
饒是馮君的臉皮較厚,聽到這話也忍不住干咳一聲,“你倒是啥都認識啊,我是為了給小家伙治療,特意買了一張床,還改造了一下……沒辦法,就是這種床容易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