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馮君表示,不打算講求什么證據,直接對顧家下殺手的時候,他還是沉不住氣了他已經不能回家了,若是再把家族拉下水,那這一輩子就徹底失敗了。
面對這種壓力,他干脆利落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只求速死。
至于說妙手閣的利益受損?呵呵,那關他什么事情?若不是當初線堂的招攬,現在的顧家,沒準還是保持著兩位先天的底蘊。
家族觀念根深蒂固的社會里,很多人都保持著這種觀點。
馮君聽他說完,又問了兩個問題,才微微頷首,“好吧,既然你痛快,我也不瞞著你了……你顧家現在的先天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他的一切信息我都要。”
顧家武師聞言,臉色頓時就是一變,“你問這個干什么?”
“你不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嗎?”馮君看他一眼,有些不高興地發話,“我問這個,當然是要收拾他。”
“你說話不算數!”顧家武師氣得噴出了一口鮮血,“你說了,不對顧家人下手的!”
“我只是承諾,不對顧家的老幼下手,”馮君指出了對方邏輯錯誤的地方,聲音不急不緩,“可是你顧家行事,我總有點看不慣,不信你問一問老虞,剛才你的態度有多么惡劣。”
虞正清聞言,古板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是啊,剛才嚇得我差點跪地求饒,求某些人放過我虞家的血脈呢。”
“相打無好手,相罵無好口罷了,”顧家武師的胸脯急速地起伏著,他強壓怒火,想要勸對方改變主意,“如果我不出言恫嚇,那豈不是要成為家族罪人?”
虞正清聽到這話,氣得笑了起來,“原來在你眼中,我虞家就是可以恫嚇的對象?”
這么說話,根本沒法正常討論,顧家武師無意陷入這種爭論,只能再次強調,“我已經講得很明白了,我的所作所為跟顧家無關……我都說出了妙手閣的秘密,你們就這么做事?”
虞正清冷哼一聲,看了馮君一眼,不再說話他不是沒話可說,而是做為一個幫腔的角色,總不能搶了正主的風頭,虞二少爺犯的那些錯誤,他是不可能犯的。
馮君微微頷首,“正是因為你說話坦誠,我才放棄找顧家的麻煩,只追究一個人的責任……我對你的配合,非常認可。”
“但是,這根本不關他老人家的事呀,”顧家武師見馮君也是這種態度,越發地著急了,對他而言,馮君的態度,要比虞正清的態度重要得多,“我顧家現在就這么一個先天了。”
馮君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我認為,有先天在,顧家子弟早晚還要魚肉鄉里,最終釀成大禍……沒有先天的顧家,才是好的顧家。”
田陽猊不住地點頭,“神醫這話在理,顧家行事……委實令人詬病,我們苦其久矣。”
“噗”地一聲,顧家武師噴出一口鮮血,“你你……”
話還未說完,他竟然氣得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直到這時,虞正清才又發話,“顧家先天名喚顧茂遠,大致消息,我還是了解一點的……”
馮君聽他細細說完,才微微一笑,“先放出去消息吧,說抓到了一個顧家子弟,可能勾結妙手閣,另外,把這三人的頭掛出去……這個先天到底是誰?”
虞正清的眉頭微微一揚,“這是大名鼎鼎的奪魂刺呀,左邊虎口上的刺青,就是他的招牌……陽猊,我沒說錯吧?”
“應該是奪魂刺,”田陽猊沉聲回答,頓了一頓之后,他又出聲解釋,“神醫對先天高手了解不多……說良心話,這些人也沒資格讓神醫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