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看熱鬧的人很多,只是不敢太靠近,聽說即將上演對決,馬上就往決斗地點跑去。
有人擔心誤了精彩戰斗,甚至特地轉頭去牽馬,以圖占個好位置。
不過這么做的人,純粹是瞎折騰。
需要騎馬才能盡快趕到的主兒,根本就沒可能看得懂三名高階武師的對決。
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已經是高階武者的虞二少爺,雖然沒有騎馬,卻是坐了一輛馬車,還掀起了一側的車簾,遠遠地綴在后面。
田陽猊則是旗幟鮮明地站在馮君身邊,跟他一起趕路,同時還低聲發話,“今天這事很古怪,你要多加小心。”
這還用得著你說嗎?馮君的嘴角抽動一下,然后又無所謂地笑一笑,“我還沒把他倆放在眼里,倒是想看一看,那二位想玩什么。”
“反正一旦動手,你下狠手就是了,”田陽猊嘆口氣,無可奈何地發話,“不管怎么說,紅塵里行事,多少還是得考慮一下官府的因素。”
這就是規矩的重要性,他是在提醒對方,哪怕是仙人入紅塵,也不好一味強來。
等他們來到決斗場地時,這里已經聚集了近千人,場地是一里見方的一塊河灘平地,有茂密的草叢和大量的鵝卵石。
平地右側里許,有一個三四丈高的小土丘,世子和北園伯就在上面,每人坐著一把椅子,兩人中間還有一個茶幾,上面有茶盞若干。
他倆的周邊,還坐著七八個官員,而他們的前方,則是有郡兵在列陣護衛。
看到這場景,馮君下意識地就有點排斥,他是來生死決斗的,不是讓人來看耍猴戲的。
田陽猊能理解他的心情大多數武者,將決斗看得很神圣。
但他實在是愛莫能助,只能低聲發話,“我去替你討要決斗文書。”
對方答應得再好,也是口說無憑,還是寫個文書比較正規。
馮君又摸出二十來張金葉子,遞給了郎震,“去坐莊,我贏一百賠一,對方贏,一賠十……一賠二十好了。”
這話委實有點囂張,看到那黃澄澄的金葉子,有人有點躍躍欲試真的一賠二十嗎?
不過郎震接受到的信息,可不僅僅是這些,他退出了足有一里半,才停了下來,然后大聲吆喝了起來,“下注啦下注啦……神醫贏一百賠一,神醫輸一賠二十。”
不多時,虞家人走了過來,虞二少爺掀起了車簾,笑著發問,“下多少都行嗎……”
注意到這一幕的,除了虞家人,還有田家人,很快地大批田家人也涌了過來。
北園伯和勇毅公世子終于注意到了這里。
世子冷笑一聲,對著身邊的中年男人說了一句,“一賠二十?去壓兩百兩黃金!”
中年男人面白無須,乍一看跟太監似的,聲音也細聲細氣,“世子,咱們沒帶那么多。”
國公府的黃金,也不是刮大風吹來的,他們這一次出來,是借了國公的儀仗,路上基本就不可能花錢,有的是人請客送程儀。
聽到世子缺錢,馬上就有人表示,我這兒有,就當給國公夫人的壽禮了。
沒錯,大家都知道,世子此來是為母親籌備壽禮,而在場的人,基本上都沒資格去賀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