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地道,他說這話只是就事論事,對方既然坦誠是打算救人,他就肯定要領情,最關鍵的是,他知道她也許真的有能力救人這位可是有隱身符的。
虞二少爺覺得委屈極了,“我說大神醫,你厲害,也不能隨便小看別人吧?”
這話,馮君就沒辦法接了,只能無奈地看一看他身邊的中年男子。
不過一眼看過去,他就是一怔:這是……喬裝改扮過的?
他心里默默地記下了此事,然后才轉頭看向北園伯,冷冷地發話,“你勸過我,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所以現在……我給你一個解釋機會。”
北園伯左右看一看,為難地表示,“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
田陽猊二話不說,當即出聲,“田家子弟退后,該干啥就干啥去。”
他猜得到,北園伯要說一些私密話了,而且可能會比較影響形象,當然不便當著姻親說,尤其還有眾多的小輩在場。
田家子弟聞言紛紛離開,甚至連田樂文都走了,只留下了族老本人。
郎震和虞二少爺卻沒理會他的話,只是看著馮君:我們需要走嗎?
馮君也知道,這廝要說點辛秘了,不過他真的不介意別人旁聽。
當初你對我趾高氣揚的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既然沒有,我又何必考慮你的感受?尊重是相互的,而不是單方面的。
北園伯見周圍站的這幾位沒有離開的意思,馮君也沒有反應,只能嘆口氣,沉重地發話,“神醫,我也是被人騙了,自不量力地想借此巴結上勇毅公……但是我真沒想把你如何。”
馮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沒有任何的反應。
倒是郎震的眉頭一皺,不耐煩地發話,“經過,神醫要聽的是經過,你覺得……現在我們有興趣聽你的態度嗎?讓整個過程自己說話。”
北園伯的嘴角抽動一下,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個獨臂的中年人,心中有些不悅。
這種身有殘疾的老兵,在他的前半生中,見得實在太多了,小小的初階武師,誰給你的膽子,敢跟本伯這么說話?
郎震感受到了來自伯爵的怨恨,但是他毫不在意這點壓力都扛不住,也配做獨狼?
他反而面無表情地做出了提示,“你應該明白,胡說八道的后果……別說我沒有提醒過你。當然,如果你認為自己膽子夠大,可以試一下,能不能騙過神醫。”
這個提示,讓北園伯徹底地清醒了過來:別看他身為伯爵,一旦惹惱了仙人,很有可能被直接抹殺,而朝廷不會做出任何的反應。
沒錯,對仙人來說,伯爵和平民,沒有多大的區別倒是勇毅公,身份可以算尊貴一些。
于是他調整一下心情,沖著獨狼一拱手,和顏悅色地發話,“多謝閣下提醒,我已經錯過一次了,當然不會再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