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長卿懵懵懂懂地點點頭,心說前輩果然是前輩,寥寥數語,就道出了修仙的真髓,更難得的是,他竟然不藏私。
想到開心的地方,她忍不住躍躍欲試,“前輩,你我是否可以坐而論道?”
“論道?”馮君無奈地翻個白眼,心說對于修仙,我根本不懂啊,正琢磨怎么從你這兒偷師呢,你居然要跟我……論道?
我就是那個莎士比亞的哥哥莎士仙亞。
當然,他是這么想的,卻不能這么說,只能面容一整,“以我的一點淺薄之見,論道還是早了一點,若是道友有意升堂布道,在下愿洗耳恭聽。”
虞長卿聞言,臉色微微一紅,忙不迭地擺手,“前輩都覺得自己淺薄,我又怎敢厚顏若斯?布道二字,休要再提。”
“你這么說就不對了,”馮君正色發話,“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師不必賢于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師……師徒尚且如此,前輩又算得了什么?”
“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尚有一得’,虞道友總不會不如愚者吧?”
虞長卿臉上本是沒什么表情的,也被這話逗得一笑,“馮前輩真是風趣,不過我能講的,都是師門傳授的,好像……好像不便流傳出去。”
豈止是不便流傳?她一旦私授門中秘法,絕對會生不如死,而聽到的人,也絕對會被高手追殺,不死不休。
所以她說的“不便”,只是表明態度,而不僅僅是指不方便想必前輩也能領會吧?
馮君斜睥她一眼,夸張地皺一皺眉瞪一瞪眼,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原來你也知道不方便啊?那你還要我論道,莫非是想我叛出宗門?”
看著他怒目圓睜的樣子,虞長卿的臉,卻又是莫名其妙地一紅,心道此人生氣的樣子,竟然……竟然看起來很帥氣。
不過她也不擔心對方真的生氣,只是笑著回答,“我無意打聽馮前輩的門中辛秘,只是想請教一些修行上的常識。”
“修行上的常識?”馮君聽得一呲牙,心中暗嘆,你遇到了一個假的前輩吖。
“譬如說……財侶法地?”虞長卿微微側著頭,好奇地看著他,“這四字何解?”
馮君本來摸出一根煙來,正要點燃,聽到這話,手就懸在了半空中,詫異地看她一眼不會吧?你們這是修仙位面誒,連這個說法都沒有?
中年男人側著頭,手托下巴,睜著圓圓的樣子,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這畫風看起來……足以令人嘔血三升。
但是看到她目光中的那份純真,馮君感覺到了,她是真的不懂。
拋開修仙者的身份不提,這才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啊。
馮君就有點不明白了,地球明明沒有仙人的存在,怎么說都是……起碼是個魔法時代的位面,怎么就能出現一些令仙俠位面都驚艷的理論呢?
難道,真的是信息爆炸的緣故?
想了一想,最后他還是微微一笑,“這四個字,你師門早晚會解釋給你的……我就不獻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