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借你的,”鄧老二很干脆地發話,“一事不煩二主,麻煩濤哥往府衙走一趟,把我老爸接出來……能行嗎?”
他一直跟著馮君,知道神醫出手大方,就算神醫不管不問,他和老大一個月薪水也有十六塊,幾年就還清了事實上,神醫賜下的很多東西,隨隨便便就能賣出不少錢。
濤哥想的卻是,此人是跟著仙人混的,這個面子必須賣啊,實在賣不了,也能找世子報賬,于是笑著點點頭,“咱哥倆還說那些?好了,交給我了。”
鄧夫人看不懂了,心說堂堂的中階武師,有必要對一個高階武者這么好?
不過她還是要出聲呵斥,“老二你懂事不懂?那是你爹,你親自去接回來!”
“接回來?便宜死他們呢,”鄧老二冷笑一聲,“我就不出面,倒要看看,他們收了五百銀元,能吐出多少來!”
鄧夫人越發地不懂了,“你這話啥意思?對了……老大怎么不回來?”
“老大還在止戈呢,我回來辦點事,”鄧老二輕描淡寫地回答,“對了,我還沒介紹,這是濤哥,勇毅公世子身邊的得力護衛。”
濤哥走上前,抬手一拱,“見過夫人。”
“勇毅公世子?”鄧夫人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你們不是去……哦,是傳言有誤?”
“嗯,”濤哥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心說傳言豈止有誤,差了十萬八千里還多……
緊接著,他就又帶了一名武者,騎了馬直奔府衙而去,其他的人則是上房的上房,布陣的布陣,瞬間就將鄧家的宅院保護了起來。
也就是一個小時左右,濤哥帶著鄧一夫回來了。
鄧鏢頭在大牢里,也沒有受什么治,畢竟他也算個交游滿天下的人物,在本地黑白兩道小有名氣,牢頭雖然狠,卻不敢太過折騰他。
當然,些許的憔悴是免不了,身上也是臭烘烘的,讓人隔著老遠就想捂鼻子。
他能如此快速地出來,還是多虧了濤哥身上的勇毅公府護衛的腰牌,負責刑名的那廝見了五片金葉子,都不想痛快放人,支支吾吾的,明顯想收點什么額外的好處。
濤哥二話不說,將腰牌往桌上一拍,“說吧,你想要多少錢?”
那位也知道勇毅公的世子最近在慶寧府,遲疑一下,才悻悻地畫了押。
不過,濤哥還是對那廝的反應,有點哭笑不得,“五片金葉子……他還真敢收啊。”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鄧鏢頭笑著發話。
他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大致了解到了止戈的情況,雖然仙人什么的他不知情,但是毫無疑問,自家兩個小子跟著的神醫,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勇毅公世子都得服軟。
也不愧自己昔年照顧郎震一場。
他身上臟得要命,但是卻不著急去洗漱,而是拿了幾張大餅,卷了肉狼吞虎咽地吃著。
一邊吃,他還一邊含含糊糊地發話,“大家都準備一下,我這次出事,就是郡兵勾結群英堂做的事情……姓云那小子,沒準要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