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那是身份尊貴的人在求援;第二,整個城市面臨巨大的危險,有人借此示警。
當然,熊孩子之類的第三種可能,也是存在的,不過官府的追究會讓他們明白,什么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二當家沒有在軍隊里待過,并不知道響箭除了示警和求援,還有表示出擊的意思。
虎嘯箭起的就是這種作用,一般是通知兄弟部隊我們要進攻了。
二當家不懂,但是堂口里聽得懂的兄弟很有幾個,可惜他們的身份都不夠,很多人連建議權都沒有,就算有建議權的人,也會擔心被二當家用“怯敵”的名義處理了。
反正是有人沖得快,有人沖得慢,還有人“沖得太快摔倒在地”。
放出虎嘯箭之后,鄧家宅院里的人,就做好了血拼的準備,這可是明白地告訴了城內的捕快們:我們要大打出手了。
下一刻,他們就詮釋了什么叫大打出手,就在對方沖近大門的時候,墻上頓時冒出十余人來,人人手執弓弩,拉開就射。
二當家見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握草,還真的敢下手啊。”
在城市里,弓弩是受管制的,那些有活力的社會團體之間的對戰,使用弓箭的并不多,就算使用,多也是瞄準不緊要的地方下手,主要目的是令對方喪失戰斗力。
連郎大妹都知道,在城市里不能殺人,荒郊野嶺就無妨。
然而,國公爺的護衛沒有那么多忌憚,他們原本就是目空一切的主兒,目前是在防守宅院,又放出了虎嘯箭,一點都不在意公然殺人。
而且這些護衛多是武藝精湛之輩,弓馬嫻熟,距離幾十米遠,那是一箭一個準,不是喉嚨就是胸口,還有正中面部的,偏偏沒有瞄著大腿射的。
兩輪弓箭過后,地上就多了二十幾個人,有些人還在掙動,有些人已經沒氣了。
二當家目睹了這一幕,簡直睚眥欲裂,“混蛋,竟然敢下死手!去調弓箭來!”
話音未落,一支箭迅疾地射向他的胸口,他揮舞著手斧擋開,手臂竟然微微一震。
卻是濤哥看到他上躥下跳,實在不順眼,抖手就是一箭射過去。
二當家簡直要氣炸了,“這是要造反了……去稟報大當家,要求郡兵協助捉拿叛逆。”
看到一百號人匆匆退下,鄧鏢頭的眉頭反而皺了起來,“濤哥兒,現在可否亮明身份了?”
很顯然,群英堂現在還未得知,他們在跟勇毅公的護衛對戰,否則的話,怕是借給他們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上前攻擊。
“他們……還不配,”濤哥不屑地哼一聲,“國公號勇毅,若是被這些城狐社鼠逼得亮出了名號,那還真是奇恥大辱了。”
他去府衙接鄧鏢頭回來,亮腰牌無所謂,那是官府中人,他是在走程序,可面前這些人,算是什么玩意兒?一幫游手好閑欺壓良善的混混,這樣的烏合之眾,也配他亮腰牌?
一邊說,他一邊抬手,又打出一支虎嘯箭,然后沉聲發話,“諸位,還會鐵血沖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