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玩下來,大家都比較累了,徐鐵軍夫婦還要請他們吃飯,馮君在電話里婉拒了。
第二天,馮君觀察一下,發現袁老的狀態稍微好了一些,這次就切下了十分之一的培元丹,繼續為其補充元氣。
第三天則是五分之一,第四天是四分之一……
到了第五天,馮君把剩下的培元丹全部喂進了袁老肚子里,大概就是小半顆的模樣。
喂服了不到十分鐘,就出問題了,袁老的鼻腔里,開始往外淌鮮血。
這是虛不受補的現象,短短五天內,一顆培元丹就被一個垂死的老人吃下肚,出現這種情況很正常。
負責操作的小護士見狀,二話不說轉身就跑,跑到門外就用對講機開始呼叫。
馮君心里有數,這時候流鼻血肯定不好,但是腦梗病灶的區域沒出問題,就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慢慢控制住就好了。
正經是這血若不是從鼻腔的血管里流出來,涌到別處去,有可能釀成極為嚴重的后果。
他沒有去止血,而是使用內氣,呵護著袁老的腦部,同時心里不住地自責:還是有些托大了,要急于求成了!
他要是能再放緩一下節奏,將剩下的這點丸藥分兩次喂服,這種意外也不會發生。
但是這種事,他本來就沒啥經驗,只能靠摸索,而且剩下的這點丸藥,分成兩次服下的話,元氣在短期內達到的高峰,能否扛得住鍛體丹,也是未可知……
緊接著,值班主任飛快地趕來,不容置疑地發話,“你住手!停止一切動作。”
這時候停止動作,那是真的可能要人命的!馮君看他一眼,毫不客氣的回答,“滾蛋,你懂個屁,我們簽了責任書的!”
值班醫生大怒,“看到他在流血了嗎?你不止血,在干什么?”
袁家今天只來了三個人,大姐二姐和袁化鯤,袁化鵬單位有事反正喂服培元丹,大家也見得多了,沒覺得會出多大事。
這三位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聽誰的了。
“他血液粘稠,能流多少血?”馮君毫不客氣地還一句,果斷地吩咐,“化鯤,攔住他,這個節骨眼上,不小心是會要命的。”
袁化鯤也真的慌了,他再是見多識廣,也沒見過這路數,最關鍵的是,流血的是他老爸。
“馮大師,我老爸在流鼻血啊,你也沒說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應該止血吧?”
“人體多少血液,你不知道嗎?這里流血,總好過其他地方流血!”馮君聲色俱厲地發話,“虛不受補、虛不受補……我跟你說多少次了?”
但是袁化鯤還是不敢攔,大姐二姐也不敢插手,這個責任真的太大了。
見到值班主任撲過來,馮君提起腳,作勢欲踹,“你給我一邊待著,亂來會死人的!”
值班主任急得直跳,卻是不敢上前,“你這么搞,才是會死人的……給我住手!”
馮君火了,出掌如風,噼里啪啦在袁老身上拍打起來,直拍得各種導管和導線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