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患者家屬請來的,”馮君還是云淡風輕,“他們認可我的專業知識。”
一邊說,他一邊向外走去,“你的專業性不容別人置疑,我的專業就不是專業了?”
見他真要走,袁化鯤著急了,直接躥到他身前,“大師你不能就這么走了呀。”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馮君側過身子,直視著他,面無表情地發話,“剩下的藥也給你了,還要我怎么做?”
袁化鯤也知道,自己剛才沒有幫著阻攔值班主任,是對大師的不信任,讓大師不舒服了,但是……他不也是關心則亂嗎?“大師,人還沒醒呢。”
馮君冷冷地回答,“這顆藥吃完,醒不了你再找我!”
袁化鯤知道自己惡了大師,但是他真不能就這么讓人走了,于是沖二姐使個眼色。
二姐緊走兩步,擋住了他的去路,訕笑著發話,“大師,我們還是很信任你的,剛才并沒有阻攔你。”
馮君黑著臉發話,“那你現在也別攔著我,否則我帶走我的藥。”
“你這藥我們是花了……”二姐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好像兩顆藥都沒花錢呢。
馮君身子一晃,繞過她離開了。
二姐看一看床上的老爸,又看一看門外,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現在……怎么辦?”
大姐出聲了,“怎么辦?當然是看著老爸,化鯤,能讓酒店想辦法拖住他們嗎?”
袁化鯤的眉頭皺一皺,大姐雖然是移民國外了,但是奇怪的是,她的骨子里,反而經常流露出那種特權思想,他苦笑一聲,“故意拖住他的話,這可真的就成仇人了。”
“那老爸還沒醒,總不能讓他就這樣走了吧?”大姐的眉頭皺一皺。
這時的袁化鯤已經冷靜了下來,他前后仔細想一想,最終還是嘆口氣,“這個人,咱們本來打定主意是要交好的,怎么就把他惹到這一步?”
還不是你剛才優柔寡斷?二姐心里也嘆一口氣,她沒反思自己剛才也沒幫馮君說話,本來嘛,阻攔值班醫生的事,不就該是男人的事嗎?
反正她認為,自己一直是相信馮大師的,“既然簽署了免責條款,就應該無條件信任對方的……酒店那邊再動手腳,那才是真惹人了。”
大姐惱了,“那就任由老爸昏迷著?”
姐弟三個正吵吵呢,就聽到有人呻吟一聲,含含糊糊地發話,“疼死我了!”
不是別人,正是袁老出聲了,他有氣無力地哼哼,“哎呀,好疼,拿個鋸子,鋸開我的腦袋……我真是不想活了,好疼。”
“爸,你醒了,”二姐尖叫一聲,撲了過去。
“哎呀,不如不醒,”袁老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哎呀,疼死了……咦,我醒了?”
“你頭疼啊,”大姐摸出了手機,“我打個電話給馮大師,這頭疼怎么治。”
值班醫生也趕忙湊了過來,“先做個檢查,別慌……看看病灶怎么樣了。”
然而這檢查哪里又是那么容易的?旁人稍微一碰袁老,他就忍不住劇烈掙動。
要說起來,袁子豪才是真的遭罪,鍛體丹這藥在手機位面,是出名的“扶幼不扶老”。
年幼的孩子服用它,痛苦程度要輕很多,大家只需要擔心,孩子能不成承受得住龐大的藥力,不會太計較孩子能不能忍受得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