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幾,嘎子沖了出來,“君哥,這情況不對啊……是不是有人故意要搞咱們?”
馮君沉默了好一陣,才微微一笑,“沒事,誰搞誰……這還難說。”
說完這話,他轉身又走回了別墅。
跳廣場舞的人,在七點半的時候,達到了最高峰,差不多將近五十人。
很多人跳完之后,并不離開,而是一屁股坐在馬路牙子上,“哎呀,感覺在馬路上跳,更舒服啊,出一身汗……渾身通透。”
也有人注意到,烏鴉已經飛回了院子里,“這喪門星怎么不跟狗打架了?”
也許那些狗都發現了烏鴉的異常,到了八點鐘的時候,馬路牙子上坐著三十多個人,起碼有二十多條狗,都圍著這小小的別墅。
見到這么多條狗,連烏鴉都老實了,靜靜地待在小院里,沒有再得瑟地出去攆它們。
徐雷剛又暴走了,去找物業協調你們再不管,我可是要動手了啊。
物業哪里管得了這種事?不過他們還是派了人過來,幫著協調其實就是居中和稀泥。
嘎子的火氣也上來了,擱在縣城里,堵了別人家的大門,就可以直接開打了。
他不能對對方出手,不過想到昨天周小彤的建議,就接上了水管,打算拿水管沖外面的這些人我也不動手,眼下才剛二月初,就讓你們洗個涼水澡吧。
他不認為自己的想法不對,要是擱在朝陽,這種手段都是溫柔的了。
周小彤一大早也過來了,也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無聊。
不過她來得還真沒錯,看到嘎子打算放水,她忙不迭地出聲阻止,“喂喂,別胡鬧。”
見到他不明就里,她少不得解釋一番:這里是鄭陽,不比朝陽,你用涼水沖到別人身上,萬一有人受寒得病,那你可有的是官司要打了。
沒錯,大城市和小縣城的區別就在這里了,小縣城里的事情,很多時候是大家來評判,誰做得對誰做得不對,做得不對的人,會受到非議,但是大城市里的人,動不動就打官司。
嘎子聽了這番解釋之后,才悻悻地收起水管,嘴里還嘀咕呢,“這大城市的人,就是矯情,擱在我們朝陽,你敢來堵門,得先考慮自己身子骨夠不夠硬。”
反正這通亂就別說了,周小彤看了好一陣,才想起來發問,“怎么不見馮君出來?”
“他出門了,”嘎子倒也不瞞她,“今天未必回得來,要不你進屋坐會兒?”
陸曉寧的本質是很淳樸的,朝陽人待客,也不會把客人晾在院子里,起碼得讓進屋里,倒上茶水什么的。
馮君在的時候,嘎子不好擅作主張,他知道君哥跟她不對眼,但是君哥現在出門了,他身為半個主人,把客人讓進房間,也不是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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