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市長愕然,真沒見過這么不給領導面子的家伙,我特么可是你的父母官啊。
他的秘書小沈就不答應了,有些話領導不合適說,就得他來說,這叫主辱臣死。
他沉聲發話,“馮總,我們是為領導服務的,領導又是為鄭陽人民服務的。”
你丫身在鄭陽,居然敢怠慢本市的副市長,信不信分分鐘教你學做人?
馮君可不吃這一套,這人吶,本事大了,脾氣就大了,而且他真不是有意刁難對方,莊園里見不得人的東西太多了,這個頭可不能隨便開。
所以他也不生氣,而是正色回答,“這是私人地方,我也能保證了領導的安全,有些東西,確實不方便你們隨便參觀。”
其實他還有句話沒說,我現在的局面,都是我自己打拼出來的,沒沾過鄭陽一絲一毫的便宜,那么這父母官在我眼里,也就那么回事了還是那句話,帝力于我有何加焉?
臧市長確實是幫過他一些忙,不過這個人情,他要著落在袁家身上,正經是沒有袁家的話,人家正眼看他一眼的工夫都沒有,人要知道感恩,這個不假,但是首先要弄明白該謝誰。
不過,終究是有些情分的,過分的話就沒必要說了。
沈秘書聞言也是一愣,人家明明白白說出拒絕的理由,他也不好再說那些夾槍帶棒的話。
但是這個大門,他是一定要進的,哪怕是為了維護領導的面子。
所以他笑著發話,“馮總,年根兒去京城的兩張機票,還是我給你找的。”
“嗐,你早說呀,”馮君聞言笑了起來,“那是我怠慢了,您也請進。”
對方能說出進莊園的理由,他就不會再阻攔本來嘛,他又不是為了阻攔而阻攔。
交流了幾句,大門打開,多輛汽車進了莊園。
只剩下一幫朝歌人站在門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個出聲發話,“剛才那個眼鏡,好像是個領導……什么官?”
“不知道,”王超搖搖頭,若有所思地發話,“估計不會很大吧……”
臧市長坐在車上,一路欣賞著沿途的風景,還頻頻點頭,“不錯,這個地方搞得真不錯,再過幾年,肯定漫山遍野的樹林了。”
沈秘書不著痕跡地給馮君上眼藥,“以前這山是伏牛人承包的,底子打得就不錯,后來轉讓給馮總了,前后兩個承包人,都是用心做事的人。”
臧市長哪里會聽不出來這意思?于是側頭看他一眼,“為什么賣給馮君了,有什么說道?”
他今天對馮君的觀感,怎么說呢?不是特別順眼,有脾氣的人他也見過,有本事的人,也確實有資格有脾氣,不過你人在鄭陽,居然輕慢我這個副市長,這就有點無腦了。
但是這個不順眼,還在他的容忍范圍之內,最多就是以后這小子遇到事情,他不管了你不是能耐嗎?自己折騰去好了。
臧市長就沒想到,當初馮君被曹衛華變著法兒地刁難,他也沒伸手去管,只是說了一句,我不方便跟他打交道。
反正他是把馮君當成路人了,所以也不介意聽一聽,這家伙是怎么轉包下來的山地別是還用了什么不干凈的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