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朝陽竇家投資失敗,還是人為因素的話,那后果就比較嚴重了。
然而就算這樣,他心里也有些不以為然:你換個地方經營,最多也就賠點房租和裝修費,哪里可能把一百萬賠完?誰還能搶了你的貨不成?
沒錯,人都習慣在別人身上找毛病,他就不考慮,如果不在這條街上經營,竇家每年營業額的損失,都有可能超過一百萬。
反正以往他坐視別的商家被欺凌,也是這么個邏輯不在這里賣燈具,也死不了人,高收入的地方,必然伴隨著高風險。
不過對方義憤填膺,他也就木著臉站在那里聽。
然后,竇家輝一指他,“你知道嗎?今天送我一盆發財樹,要我五萬塊……還收錢了!”
尼瑪~章隊長殺人的心都有了,不小心惹了竇家也就算了,對方是警察,那也不要緊,但是一棵發財樹五萬塊……誰給你們的膽子啊?
他實在繃不住這張木臉了,“這個事兒我才聽說,需要我怎么配合一下?”
“很簡單,”竇家輝呲牙一笑,“你包庇他們為非作歹,肯定也有收益的。”
章隊長搖搖頭,很干脆地否認,“沒有,我多次勸他們改邪歸正。”
“少扯淡,”竇家輝根本不信這話,這幫混混在這里折騰,可不僅僅是每個月每家一兩千塊的吃喝,一旦欺行霸市,掙錢的門道多了去啦。
他左右看一看,發現沒人,很干脆地快速發話,“他們要了我五萬,我肯定告他們敲詐勒索……先告搶劫吧,你要是給我五十萬,我不把你扯進來。”
章隊長雖然很忌憚竇家,聽到這話,也忍不住氣得笑了,“你好大的胃口。”
“我的胃口不算大,”竇家輝面無表情地發話,“你們狼狽勾結,害得多少人傾家蕩產了?兩個五十萬也不止了,國法治不了你們……我治啊。”
章隊長愣了好一陣,才摸出一根煙來點上,也沒有敬對方煙,這就是撕破臉的前兆了。
他淡淡地發話,“你能告別人敲詐勒索,是不是以為……我就告不了你?”
“我也沒這么想,你只管告好了,”竇家輝輕描淡寫地發話,“告得了我,算你本事!”
頓了一頓,他又微微一笑,“敲詐勒索這罪名,又死不了人的,我就問你一句……你做好死全家的準備了嗎?”
你做好死全家的準備了嗎?章隊長聞言,臉色頓時一片煞白。
有多久了?他沒有聽到過如此張狂的威脅。
又有多久了,竇家沒有發出過如此的聲音?
竇家玩命是有傳統的,而且從來都是先擺明了要玩命,才有后續的慘案。
就算最低調的兩個殺人兇手,也是放出“這件事不算完”的口風,然后才失蹤的,失蹤沒多久之后,血案就出現了。
大街上兩個人吵架,說“整死你全家”之類的,這很正常,吵架嘛。
但是竇家人一旦說出這話來,那絕對不能當置氣來看說出來做不到,竇家都丟不起這人。
章隊長聽到別人這么說,他十有八九會大發雷霆威脅國家zhi法人員,你特么是想嘗專zheng的鐵拳吧?
但是竇家輝如此說,在這炎熱的天氣里,他只感覺到了渾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