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些產業里說法很多,有時候也就未必能掙了錢。
比如說竇家輝的燈具店,談好了代理的牌子,還有馮君包了他的底線任務,怎么看都是能賺錢的,但是今天開業遇到的情況,足以說明一些問題了。
馮君的意思是,我雇人來,種這個養那個,賣得出去賣不出去無所謂,我高薪雇人。
你不是說,老兩口沒人陪嗎?那我就弄一堆人陪著,還有事業可以琢磨。
至于說賺錢賠錢?老兩口開心就好啊起碼不寂寞了。
要不說人民幣玩家遭人恨呢?晁穎這一刻,深切地體會到了這一點,這些有錢人,跟普通人想的真不一樣,根本無法正常溝通。
晁總也算有錢人,但是她自問,自己到不了這個境界。
她思忖了半天,還是想出了說辭,“你要雇人當然好,但總也是有限的,天天對著幾張面孔,煩不煩啊?要是搞一些農家樂之類的,招攬一些游客,不是更好嗎?”
馮君沉吟了起來,晁總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最后他還是搖搖頭,“如果我的父母親愿意,他們當然可以搞農家樂,但是跟國資合作,那還是免了。”
晁穎笑了,“不跟國資合作的話,你自己發展得起來農家樂嗎?沒有地方政府的支持,旅游項目是搞不起來的,官方宣傳、公眾設施建設等等,你能插手嗎?”
這話當然是沒錯的,但是馮君眨巴一下眼睛,好奇地問了一句,“這個旅游項目,為什么要搞起來?”
為什么要搞起來?晁穎好懸被這個問題噎死不搞起來怎么掙錢?
然而這個回答,對馮君是無用的,人家根本沒想著掙錢。
她眨巴一下眼睛,終于決定放棄細節上的糾纏,而是直接針對他的基本論調,“你搞的項目一直賠錢,你的父母親會開心嗎?”
“這并不是問題,”有錢人的想法,果然不一樣,事實上,馮君有很多手段讓父母開心,“有錢難買快樂,能用錢買到開心,不是很劃算嗎?”
他也不等對方繼續發難了,而是主動發問,“晁總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請直說好了。”
晁穎遲疑一下回答,“我想把旅游業做起來,本來想在你這里入點股,我做的是木材加工,搞這個旅游業,其他人的顧慮太多。”
這是實情,她做旅游業,實在太容易被人歪嘴了,就連她的哥哥晁剛都不便支持她。
晁市長未必怕別人說啥利益輸送,他擔心的是,自己的妹妹扛不住里面的誘惑原本是想做旅游業,但是做來做去,發現砍樹來錢更快,這就不好把握分寸了。
“這個……抱歉了,”馮君想一想,還是決定拒絕,“我本來是打算花錢買快樂的,但是跟國資合作,實在快樂不起來,我何必給自己找罪受?”
“唉,”晁穎嘆口氣,也是實在沒辦法跟他溝通下去了,“這樣吧,馮總,你再考慮考慮,如果你有什么有實力的朋友,也歡迎他們來一起開發。”
馮君笑著點點頭,“我會留意的,不過不敢保證啊。”
晁穎的話,也只能說到這一步了,然后她問起了另一件事,“劉二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