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答相當到位,既表明了態度,又沒有說出任何實質性的東西。
然而對馬道長而言,有這個態度就足夠了,然后他又一拱手,“那我現在有一件事,想麻煩楊施主一二,也是一場功德……”
他竟然突發奇想,想讓楊玉欣幫著保管一下祖牌東西已經找到了,馮君不愿意保管,茅山的人不想讓莊昊云保管,想來想去,也就這楊主任比較合適。
然而,楊主任對道士有敬畏是一回事,愿意不愿意出手,那是另一回事。
雖然她聽明白了,對方是茅山派的人算是名門大派,而且那牌子也是派里的寶物,但是對她來說,你就算是龍鳳山張天師當面,我也要看馮大師是啥意思。
所以她只是疑惑地看了馮君一眼。
“你隨意,”馮君一擺手,他是真無所謂這個,茅山的祖牌確實有點名堂,但也就是那么回事,還是那句話,與其丟人敗興地琢磨這點東西,不如在手機位面努努力。
楊玉欣眨巴一下眼睛,出聲發問,“讓茅山的人自己保管這個……祖牌,有什么不妥嗎?”
馬道長聽得有點無趣,瑪德,這怎么說也是我茅山一脈的寶物,居然被人如此看輕,這兩位都不想保管?
不過事實上,這才是屬于常情,這是末法位面的地球,不是說隨便什么門派的寶物,別人就能看在眼里的你家寶物牛逼的話,你的門派早就更牛逼了。
對楊玉欣的問題,馮君笑一笑,“他們保管也無所謂,主要是這個東西有點說法,我得讓他們掌脈天師來一趟,交給他們保管,人跑了就沒意思了……我不可能讓他們住進莊園。”
馬道長聞言,馬上出聲發話,“我來保管,保證不跑,三清在上,如有半句虛言……”
他確實不想跑,事實上,他更感興趣的是,馮道友打算跟天師說點啥?
他有一種直覺,或許自己在見證一段歷史,見證一段傳說。
馮君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這種事,你沒必要這么賭咒發誓……也許你確實是這么想的,但那是茅山的祖牌,不是你馬道長家的祖牌。”
他認為,這樣的賭咒發誓毫無意義,那么,又何必等到對方說完呢?
馬道長再次被噎住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想得有點少了,有點過于一廂情愿了。
同時,他又有點震驚于對方思維的成熟,如果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人這么說,他不覺得奇怪,但是這個馮道友,看起來是如此地年輕這家伙的大腦,是怎么長的?
楊玉欣輕哼一聲,“茅山嗎?跑得了和尚……錯了,跑得了道士,還跑得了廟?”
她說這個話很有底氣,無論任何宗門教派,離開了官府的支持,那就什么都不是了除非你打算馬上造反。
她這話,其實有鼓勵馬道長接手的意思,但是馬道長反而是默不作聲了。
見他不吭氣,楊玉欣又出聲發問,“那這個茅山天師不肯來的話……又怎么處理?”
不用馮君說話,莊昊云就搶著回答了,“等他九十天,他不來,就讓茅山的道士把祖牌帶回去,馮大師又不稀罕他這點東西。”
楊玉欣聽得還是有點好奇,心說怎么定下這么一個天數……不是八十天,也不是一百天?
不過此前她已經發揮了不少,再唧唧歪歪,難免惹得大師不喜,于是很干脆地點頭,“既然茅山的道長相信我,那這個東西,我來保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