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一抬手,打開了公文包,露出了里面的祖牌。
唐文姬將這個場景暗暗地記在心里這女人不簡單,以后一定不能輕慢了。
馮君一抬手,就將祖牌攝入了手中,馬道長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場景了,還是忍不住心驚肉跳。
“啪啪”兩聲響起,卻是唐文姬抬起雙手鼓掌,她笑吟吟地發話,“果然是虛空攝物。”
“是凌空攝物,”張采歆忍不住出聲了,她已經不爽這小婊砸很久了,要長相沒長相,要身高沒身高的主兒,一身的裝扮像個馬路天使,你得瑟什么?
你說你資質強?來來來……跟我比一比?
唐文姬其實也在重點關注她,原因很簡單,這個女孩兒年輕貌美,更難得的是一股異域風情,沒準是……馮大師的心頭好兒?
見到她說話,唐文姬也不辯駁,只是看馮君一眼這是你家的規矩?
她聽馬師兄說了,馮道友是一個很注重規矩的人。
馮君也覺得,張采歆貿然說話有點冒失,虛空攝物和凌空攝物,表述的是同一個意思,只是名詞不同而已你沒有獨到的見解,這么插嘴不太合適。
但是……她本來就有點熊孩子屬性的嘛。
馮君的胳膊肘,從來都是往里拐的,于是他的手一松,那祖牌就虛虛地浮在空中,緊接著,眾目睽睽之下,祖牌慢吞吞地飄到了唐文姬的面前,距離她的面孔,也就是尺半的距離。
然后,他悠悠地發問,“唐道友可曾識得此術?”
要知道,馮君和唐文姬,是隔著一張大茶幾在說事,兩人之間的直線距離,超過了一米五,就這么凌空將祖牌送到了對方面前。
唐文姬的臉色頓時一變,她并沒有回答,而是伸出手去,去拿那空中的祖牌。
講裝神弄鬼,茅山可是強項,也有上千年的傳承,那些煉丹畫符時發現的東西,可以用來斂財,也合適借機擴大影響力。
所以可以說,魔術的雛形最早出現在華夏,唐文姬身為小天師,不會不防著這一手。
然而她伸手出去,拿到祖牌后,就發現祖牌輕若無物,然后逐漸有了份量,大約十來秒之后,終于恢復了應有的重量十余斤。
唐文姬下意識地掂一下祖牌,神情卻是越發驚訝,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馮君,“馮道友居然……修出了六識?”
所謂六識,是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
她已經初步判斷出來了,對方是用意念控制這塊祖牌的,這由不得她大驚失色。
茅山的記載中,有前輩高人是修出了六識的,而且不止一人,所以這不是傳言,但是……這么強悍的六識,記載中也沒有提及。
輕飄飄攝起一張符箓,是沒問題的,但是十幾斤的重物,那真是沒有。
事實上,近三百年中,茅山再沒有修出六識的人修行者如果不算魔術的話。
馮君沖著她微微一笑,“我的道統里,管這個叫神識或者靈識,在我看來,意識外放并且控物,這已經不是意識那么簡單了。”
其實他并不想這么早就開始賣弄,實在是張采歆隨便插話,被對方鄙視了,而他既不愿意斥責小菜心,也不想讓對方認為己方沒規矩。
所以他只能露一小手,震懾對方的同時,把話題也引開,省得尷尬。
(第一更,賀盟主梁瑛,標題只能打二十個字,寫不下了,大聲召喚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