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遺憾,馮君沒有看上眼的東西,這些里面,也就是那個油燈……勉強算個古董。
有一卷皮革,馮君從上面感覺到了一絲滄桑的氣息,展開也沒多大,就是一個平方大小。
然后非常悲催的事情發生了,因為時間太過久遠,那塊皮革碎裂了……
馮君搖搖頭,哭笑不得地發話,“莊總,你這不能什么東西都往我這兒拿呀……正經是那個石鎖還缺兩塊,你哪怕找回來那兩塊石頭,都比這些東西強。”
“我也想找到那兩塊石頭,”莊昊云一臉的郁悶,“但是真的找不到啊,那個石室打開,都已經四十多年了,那些石頭……誰知道去哪兒了。”
馮君本來有點懷疑,這家伙手里沒準攥著那兩塊石頭,想要釣自己的胃口,不過聽到這話,他也只能苦笑一聲也是哦,在大山里,誰會在意兩塊石頭?
莊昊云卻是猜到了他的狐疑,在社會上打滾這么多年,要是連這點思維邏輯都沒有,早就被人連骨頭帶肉吞了擱給他是馮君,都必然會這么想。
不過這話也無法明說,所以他只能表示,“我想的是,那兩塊石頭應該也沒遺落得太遠,大概就在周邊,大師能感受到陰煞之氣,您去一趟,說不定能輕而易舉地找到。”
馮君的心里微微一動,然后又頹然搖頭,“算了,這個石鎖我也純粹是好奇,湊齊又能怎么樣?正經是你家的祖洞,我去實在不方便。”
莊昊云的眼珠一轉,試探著發話,“其實山洞里還有些東西,不過目標太大,我實在不好拿出來……大師您別笑啊,真的是不敢拿。”
見到馮君還在笑,笑得很有點高深莫測,莊昊云索性心一橫,“這么說吧,里面還有大鼎……這是供奉先人的禮器,我怎么敢拿出來?”
“大鼎?”馮君眉頭一揚,別說,這種東西不但久遠,而且很有可能有名堂。
當然,莊總不敢把這東西拿出來,也是很正常的。
馮君最后還是搖搖頭,“算了,你不想冒犯你家先人,我也不想對逝者無禮。”
“別啊,”莊昊云著急了,“如果那個大鼎真的有名堂,我打造個銀鼎甚至金鼎替換下來都行,祖上留下來的東西,可不就是讓后輩用的嗎?我是擔心……那鼎沒名堂。”
他真的不是不敢偷出來,他擔心的是,偷出來之后,這東西不能有助于莊家,那他真的就是枉做小人了。
馮君雖然很好奇那個鼎,但是目前他真的是沒時間去平陽關鍵是他不喜歡偷偷摸摸去的那種感覺,所以只能故作無所謂,“拿不拿來,那是你的事。”
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從茅山那里得到的典籍,尤其是關于符箓的典籍,對他還是有相當的啟發作用,起碼遲遲沒有突破的甘霖符,已經有了眉目。
又過三天,鄭陽開始下雨,這個時節,其實下雪才是正常的,不過此前十來天都是艷陽高照,地表溫度極高,哪怕現在下雨,氣溫也沒低多少。
就在這綿綿的冬雨中,一株松樹下,馮君長笑一聲,站起身來,抖手打出一張符箓,手里捏個法訣,“去!”
隨著這一聲,那符箓頓時化作了一團百丈大小的云朵,距離地面約有百米,緊接著,更加細密的雨絲自天而降。
雨絲落地,原本已經枯黃的青草,像吃了激素一樣,瘋一般地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