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用了,”肝硬化咽一口唾沫,苦笑著發話,“也沒幾個錢,就是楊主任您說的,您都救了我們的命了,我們怎么好意思收錢?”
楊玉欣看他一眼,輕描淡寫地問一句,“怎么,覺得我出不起這點錢?”
肝硬化不敢再多說什么,乖乖地報出一個銀行賬號,十萬塊對一般人來說,不是個小數字,但是對于這位姑奶奶來說,那還真的……是小錢。
洛華莊園的人站在那里,看著移動應急搶險車緩緩離開,消失在茫茫的雪花中。
馮君和楊玉欣卻是站在那里,半天沒有動。
雪花落在他倆的肩頭和發梢,很快積攢出一層白色來。
徐雷剛有心回去修煉,見到他倆的樣子,心里納悶,卻不敢明著發問,只能訕訕地一笑,“原來這幫家伙是……以他們的做事風格,有可能說了不算吧?”
“說了不算很正常,”馮君摸出一盒煙來,遞給徐雷剛一根,自己抽一根,點著了之后,輕描淡寫地發話,“為政者無私德……不光是他們,只要是搞政治的都是這樣。”
楊玉欣也點點頭,她雖然見多識廣,但是一時半會兒之間,也體會不到馮君話里的真意。
所以她只是依著自己的想法來說,“說了算不算,由不得他們做主,不過沒有人推波助瀾的話,沒準也就過去了……我的面子,多少也是管點用的。”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考慮,她才不著痕跡地警告對方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
這幾個當事人不興風作浪的話,別人一來沒有這么大的仇恨,二來也未必會重視這一塊。
“唉,”徐雷剛長嘆一聲,悻悻一跺腳,“早知道,不該這么便宜放過他們。”
楊玉欣很古怪地看他一眼,拜托,人家是自己離開的,你攔得住嗎?你怎么說也是個紅二代,難道不知道這個衙門不好招惹?
馮君卻是微微點頭,“也是,這么放他們離開,旁人都還以為,咱洛華莊園可以隨便欺負。”
“大師!”楊玉欣嚇了一大跳,“這些人不好隨便動的,尤其是,一出事咱們嫌疑最大。”
“動他們干啥?”馮君看她一眼,又抬眼看向天空,望著飄飄灑灑落下的雪花,幽幽地發話,“我要去青城走一趟,冒犯了洛華莊園,不可能一點代價都不付出……你們說呢?”
“那必須的,”徐雷剛的頭狠狠點了幾下,“我跟你一起去,錦城軍區我還是有幾個世交的。”
馮君看他一眼,微微搖搖頭,心說我是去立威的,帶上你反而不方便,“你不用想那么多,目前專心修煉是正道,有時間的話,陪一陪你家小公舉,沒必要跟著我去折騰。”
徐雷剛雖然老大不小了,本身也是率性而為的脾氣,聽到馮君這么說,也意識到自己是沖動了,于是憨憨一笑,“那行,都聽師父的。”
“去青城算我一個,”楊玉欣出聲了,“我楊家本來就是出身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