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岳福說得還真沒錯,這家伙……確實是像個妖魔。
這一嗓子,把念經的和尚也驚動了,他站起身來,看著道士,皺著眉頭發話,“長捷居士……你的居所,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的嗎?”
蔣長捷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瘦小道士的手一揚。
緊接著,就是一聲脆響,房頂的一處射燈砰然炸裂。
蔣村長看得忍不住一抖,這是他安裝在佛堂里的一個攝像頭。
攝像頭安裝得極為隱秘,一般人應該看不出來才對。
他也不是想要對什么人不敬,純粹是想要以防萬一陰暗事見得多、做得多了的人,有這種心態很正常。
像今天大師做這個法事,他也錄了下來,一來是自己鉆研,二來……也算是素材積累。
矮小道士那刺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下就可以痛快地說話了,不想走的,就別走了。”
“我走!”蔣長捷嚇了一大跳,轉身就向門外走去。
他認為自己是虔誠的居士,但是他只對佛陀和菩薩虔誠,大師什么的,他也愿意敬畏,但是大師和別人的糾葛,他就未必要參與了,這種可能非人的存在,他絕對不愿意招惹。
同時他還不忘解釋一句,“我只是出借了佛堂,盡了一個佛家信徒的本分。”
“蔣老哥,”朱岳福高叫一聲,“麻煩你把我的人叫上來!”
臥槽尼瑪……蔣長捷發誓,自己現在手里有槍的話,肯定一槍殺了這個混蛋你這是一定要拉我下水了?
“嘎嘎,”矮小道士怪笑兩聲,“真是交友不慎啊……那你也別走了。”
“大師你聽我說,”蔣長捷高聲叫著,“我跟他們沒關系,我保證……”
話說到一半,他撒腿就跑對于他這種自己打拼出來的人來說,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別人身上的行為,是相當愚蠢的,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自己。
只要他能跑出房間,在樓道里喊一嗓子,就足夠用了。
然而瘦小道士又是一抬手,一道指風打出,正中他的腿彎,蔣長捷頓時跪倒在地,因為沖的勢頭過猛,還連著打了好幾個滾。
明信大師的眼睛一瞇,陰森森地發話,“指風打穴……道友是武當之人?”
“武當有人會這個嗎?我倒是不知道,”矮小道士面無表情地回答。
然后他又是一抬手,將兩部手機凌空攝入手中,手上微微用力,直接將手機捏碎。
明信大師見狀,又是倒吸一口涼氣,他是識貨之人其實這種貨,是個人就認得出。
佛堂的光線不是很明亮,大家未必能看出指風打穴,但是隔空攝物……誰能看不出來?
釋明信沉聲發話,“道友功法精湛,老衲深感佩服,但是,我佛門也有護法金剛,道友如此修為,當去找我佛門大修較量,來找我們,不覺得勝之不武嗎?”
“嘎嘎,”瘦小道士又是兩聲干笑,“你們做法暗中傷害他人,就勝之很武嗎?”
馮君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法門,但是隔著很遠,他都能感受到此地散發出的對他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