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君卻是乖乖地,任由她套上的睡袋。
然后她的腦子里,莫名其妙地接收到一股信息它餓了。
“馮君,”紅姐拿胳膊肘杵一杵身邊的男人,“它餓了……找點吃的。”
“餓了?”馮君聽得就是一愣,下意識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它吃什么呀。”
下一刻,他拿出一包方便面來,撕開了包裝,“看它吃不吃。”
紅姐把方便面喂到了花君的嘴邊,“小君君,快吃呀。”
蝴蝶側躺著,把翅膀和肚腹都藏在睡袋里,只露出一個腦袋來,對方便面視若無睹。
紅姐蜷縮在羽絨被里,很艱難地伸出一根玉蔥般的手指,指一指車上的靈植,“這樣,那棵玉帶筍……你吃不吃?”
玉帶筍也是難得的山珍,一甲子長一環,她所指的這一棵,身上七八道環,是植株里比較年幼的,但也有四百多年了,價值肯定逾兩百萬。
紅姐這是想知道,它平常吃什么,不過只沖她舍得拿玉帶筍來做試驗,就可以想像得到,女人在母愛泛濫時,有多么喪心病狂了。
蝴蝶側頭看一看那玉帶筍,然后又看一看馮君,緩緩搖頭我不吃。
這就難辦了啊,紅姐想一想,摸出一塊巧克力,打開錫箔紙,放到了花君的嘴邊。
花君側著頭看一看,張嘴咬了一口,微微怔了一怔,兩條前腿伸出睡袋,抱著錫箔紙將巧克力吃完了。
“這嘴可是夠刁的,”紅姐笑一笑,又拿出一塊巧克力來,遞給了蝴蝶,“自己剝吧。”
花君又是一側頭,竟然表示不吃巧克力了。
可是沒過一陣,它又開始傳遞信息,“餓……”
“巧克力你都不吃,還想吃啥?”紅姐黑著臉嚇唬它,“不吃就沒有了。”
這家伙是真的很挑食,接下來的路上,卡車還路過了高速公路服務區,里面有賣茶葉蛋的,也有賣面包等物的,但是它都興趣不大。
紅姐買了一瓶蜂蜜,又買了一紙杯豆漿,將蜂蜜撒進豆漿里,終于讓它喝完了一杯豆漿。
“還是比較喜歡吃花蜜,”她做出了判斷,蝴蝶終歸是蝴蝶。
不過緊接著,花君的表現,就徹底顛覆了她的三觀。
中午的時候,馮君拿出幾根火腿腸來吃,別看他是億萬富翁,但是蹭大卡車坐,不想耽擱時間停下來用餐的話,也只能吃這些方便食品。
才撕開火腿腸的包裝,花君的眼睛刷地就看了過來,眼中也滿是渴求。
“我去,”馮君抬手狠狠地一拍額頭,“我倒是忘了,這家伙本來是蠱蟲,是吃肉的……不過這幾百年沒吃肉,不知道能不能消化得動。”
紅姐不等他說完,已經拿了一根火腿腸在手,剝開了遞給花君。
蝴蝶這次可是真沒矯情,連吃了三根火腿腸,才停了下來,最后一根火腿腸,甚至是它自己剝的。
紅姐看著它,美目中滿是歡喜,“小君君真有個性,居然是一只吃肉肉的蝴蝶。”